孟妈看着这个不管她怎么闹、出气还是出生了的小皱孩儿,似乎才醒悟这是一个更大的麻烦!
搁以前,他会和她话赶话的【对话或也可称为吵】(见第六章),但现在不了。
他们并不懂得危害性,觉得射在那个小尖尖里就没事了。
【你凭什么爱她?你这小瘪三、啐,】孟妈妈又扑过来扯打他。
再三认错、道歉、表达愿意养孩子的王爸、王妈,在孟家大闹两个月后,受不了折腾还了嘴:【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他们是恋爱,又不是强奸,要说,你女儿成年了,我儿子未满十八。】
【爱个屁,他就是个鸡吧】。孟依彬恨不得踢暴他鸡儿、往死里蹂踩。
他理解孟家的滔天怒火,若他的姐妹被人搞大肚子,他也和孟依彬同样反应,把对方往死里揍!所以,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王家上下基本都这个态度,认错、承担一切费用和补偿,毕业后结婚。
【你这老贱逼说什么?我就去告你们强奸!】孟妈拿起凳子砸向王妈脑袋。
他和孟依为说不上话,他一直看她,从祈盼、恳求、到最后,麻木、略带怨恨……
到这地步,事态已非两个少年少女能左右了。饱受孟家责难的孟妈把气全撒在王初身上。
他们质问过程,已被打骂懵的他说了句有带套,孟妈孟依彬立马冲了过来!
生他养他,在他深夜刷题时,会捧着碗大鸡腿青菜面溜进来让他趁热吃的妈妈……
【你爱她吗?】孟妈问。
旅馆配的套套,质量太差,他太大太长,拔出来时,套套好像裂了——这话一点也不彰显男人雄风,这是事故、人生轨迹变异的起始。
能出成绩的尖子,各种竞赛给他安排的妥妥的;
他当众再三表达真的喜欢孟依为:我爱为为的、我爱为为……
王初看着地上的血迹,听着孟依彬骂骂咧咧【什么臭鸡吧、还跟我吹你有戴套】,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关于青涩的情爱、青春的恣肆张扬,只留下尊严缺失、长久的亏欠、无法获得的谅解与救赎给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孟依彬的流氓兄弟抓住他,孟依彬一拳撞向他右侧腹,他疼得满脸发白、头冒虚汗、半跪在地上抽搐——他右侧腹的瘀青就是这么来的。
王芊就在这时降临了。
——“你并不想生下我?”王芊又问。
【这么说是我们家小为的错喽?你小流氓瘪三搞大黄花闺女肚子还不认?】孟妈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
孟家在他们家院墙淋红油、写大字,几个亲戚围堵,不让他上学,不让王爸王妈上班。
记不清,爱不爱孟依为了,可能一开始喜欢吧,她那么与众不同,聪明、艳魅,小狡猾,后来,这刚萌芽的爱被孟家彻底践踏掉……
孟依为被孟依彬、孟爸拖走了。
狂风暴雨如海啸般袭来。
他认错、道歉,再三认错、道歉……
挨孟妈耳光、孟依彬拳打脚踢,没还手……
在疲惫而无奈的说了两个月【我爱为为】后,在尊严、爱、性事与身体器官隐秘,当众一遍遍被践踏后,他什么也不说了;将近临盆的孟依为冷笑,原来他的爱只维持两个月?——后来,说出口的【爱】字,成了王初的条件反射忌讳语。
——剧痛、耻辱中,他眼前浮现那天、蒙蒙细雨中,少男少女看了眼旅馆大大的店招频频对视,他没带身份证,她说用她的吧,他掏了钱,她拿找的零钱买了瓶豆奶走入房间……
——当然,孟妈和孟依彬费了好一番功夫说服孟依为:
他无奈轻嗤。
也就两次;他真有戴套的;
事态无限升级,两家扯筋动骨争吵、毒舌、扯打。他不时看着坐在沙发上观战的孟依为的肚子发呆,里面是个什么小生物?
【姐,带孩子走?你不复读了?我充份试探了王家的底线,基本就一老实人家,王初,乖乖绩优生罢了,没胆弃养、虐待孩子的,让他们替咱们孟家养着是最好的法子,将来有耐了,回来接她,有钱就是娘,孩子改姓孟。】
妈妈满头满脸血被爸爸背着飞奔上医院,他们扯住王初,不让他跟去,怕他逃跑,他使劲挣扎,那是他妈……
【你说有戴套?什么意思?】孟依彬咬牙切齿给了他一拳,抬脚踢踩向他胯间,【你是说你鸡吧很行是吧?能穿过套套?有多行他妈我看看!】若不是王家老大拉了他一下,他估计废了。
孟依为大着肚子冷冷看他,他的当众道歉和当众表达示爱,多少减轻了她在家人面前的丢脸程度,她认为,他就应该这样一次次当众表达下去。
这事根本没有【自由选择空间】,孟依为以为是压力太大发胖发懒,等到发现不对劲时,已怀孕五个月,又慌乱请假瞒躲,那段时间他英语竞赛集训,最后摊牌时,孕胎已七个月出。
最后,孟家要走了三十万,把四个月大的小芊儿留了下来。
不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