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依您昨天的要求,司機已經在等候您,隨您差遣。」櫃台人員撥電話到玫瑰房間通知她。
「謝謝。」
玫瑰掛上電話,換上寬鬆米色褲裝和白色麻質上衣到大廳櫃台前。
「這位是司機亞辛,他今天會為您服務。」服務人員對玫瑰介紹:「亞辛今天有另位乘客也要和妳一同四處走走。請放心,那位將與您同行的先生您絕對可以信任他。」
「好的,謝謝。」玫瑰明白觀光熱季臨時要求櫃台做觀光安排已經很困難,這種豪華旅店不至於陷她入險境。但她還不明白海玉旒花大錢讓她搭乘飛機頭等艙又住如此昂貴的地方,到底要她以何交換營救哥哥的代價。而亞辛也非一般司機??。
「慘……。」巴黎時間幾近中午,海玉旒才拿著早報和當作早餐的外帶拿鐵咖啡及一個小紙袋裝著的可頌麵包,單手開鎖走進店門。
因為中東國家的親王薩勒曼布拉齊茲強行帶走她的古董店長夏雪,只好暫時自己看店。
「來不及??。這次我食言??會肥。」海玉旒在辦公室放下手上所有的東西,最後在桌上放下手中袋子,才拉開椅子坐下,朝翻開折成一半的報紙嘆氣。
人算不如天算,她就算對任何情勢再怎麼消息靈通、神機妙算或精準判斷,海玉旒深知自己畢竟只是個凡人,無法控制發生的事。
桌面是法國銷售量最大的法文報紙『今日法國』,頭條刊出一張煉油廠建築物大火的照片,頭條寫著『來自日、法、英、美知名石油公司的人質在營救行動中傷亡』。
海玉旒細看內容列出的傷亡名單,赫然出現一名法國公司派出拼音為姓白的男性死者。
法國是世界上屬一屬二能源大國,除煉油之外,核能發電也是強項。
「趁事情還能控制,叫白玫瑰回來幫我看店,算是補償她辭職。雖然她是刻意來找我藉此讓我送她到西蒙那兒,但現在她要救的人都死了。」海玉旒自言自語,纖長手指從還背在身上的包包裡挖出手機撥號。
不是她狠心只想補償白玫瑰一份工作而不管她失去兄長,但是這位『玫瑰』雖然外表是白玫瑰沒錯,但骨子裡應該並不是真正失去哥哥的那位『白玫瑰』,恐怕只是遺憾沒把人救回來,心裡也不會太傷心。
「電話不通。」海玉旒不滿的盯著手上電話,『白玫瑰』和西蒙之間的發展很可能已經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她這下又要被安德魯和聖殿騎士團兄弟會記上一筆搗亂之罪。「唉。」她無精打彩的端起咖啡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