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武汉自当恭敬又从命,知道对方是龙怪道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
没错过这样好味的山珍美食。」
「我是看在这份难得的兄弟情分,信你不拘小节不会张扬,才跟你坦白我的真实身分的……,没想到你竟然早已猜到了,没错!听了可别吃一惊,本王就是堂堂六道妖魔中居住在那西武绝壁对面大海中的怪龙道,龙怪是也!想当年要不是淫魔那家伙淫荡,本王与虎怪占据一山一海可是妖魔戒叱吒风云的龙兄虎弟啊……!」说罢,龙怪便将碗递给武汉示意要续饭。
「什麽嘛……!方才还在山里还叫住我对我大喊,本王还以为这几十年来终於有一个跟虎怪一样胆敢跟我大小声的稀罕汉子了……!」
「龙生九子,天子威重,老弟我凡人之躯,不能不怕……」武汉小言小语小心伺候着,毕恭毕敬地端上了汤碗。
隔日一早,西武大桥对面便满满地站了
「弟弟的名字卑贱,说了怕污了尊驾的耳朵,大王若非得要知晓,就称呼小的姓氏为老陈吧……。」武汉知道他一说他的真实姓名就要没命了,机灵一转只好借屍还魂地拿老陈来搪塞说谎,若龙怪知道他可是江湖中流传亲手将龙怪的弟弟虎怪给杀死,还将那屍骨拿去炖大骨汤喝的罪魁祸首的话……。
「好的,龙哥这边请……」武汉将他那张大床让给龙怪睡,自己收拾碗筷後准备打地铺--
武汉接过了碗,不住颤抖地替龙怪斟满了野菜锅,那粗壮的龙掌大手握住了自己不禁一震差点将汤给洒出来:「老弟你怎麽一直颤抖……莫不成是怕我了!?」
「上床一起睡啊老弟!夜晚霜高露重……别睡地板!」龙王斜倚在一张大床上,那身富贵衣裳早已褪下,只穿着一件洁白的丁字裤包裹着那股间沉伏的巨龟,入夜阴气重,那英俊的人脸已经化为原形露出一只带鳞的龙头在颈部以上依然潇洒,不怒自威。
「哈哈,别怕……又不会吃了你!老弟你叫什麽名字,说来龙哥听听?」
「尊……尊驾该不会是……”龙怪”吧?」难怪他那时会循上兽径,原来是要去找虎怪……可是虎怪早已被他跟正雄炖汤做成壮阳火锅给吃了啊怎麽办!
「你的年纪一定比我小吧这位樵夫仁兄?说起来我还得称呼你为老弟呢……!我啊,本来就是要来真阳山找我的弟弟”虎怪”的,今儿又多了一个会做饭的凡夫弟弟……明早!你就陪我一起去真阳山的虎穴看他吧?咱们虽没血缘关系但还是可以结拜成为三兄弟,你人长得强壮浑身肌肉,个性又豪迈好相处,我那个脾气乖戾的老虎弟弟一定会难得的喜欢上你的……嘿嘿!」武汉手差点一不拿稳给摔了碗筷,直觉这男人是妖怪,而虎怪是他结拜而成拜把兄弟的妖怪弟弟……!
武汉知道他若不说迟早也会知道,与其明天让他恼怒崩了真阳山,不如趁现在夜深人静他们可以兄弟俩好言好语的讲清楚:「……恕小的多嘴,谣言讹传的确有误,然而你的弟弟虎怪也的确在半月前就惨死於真阳山林之中……,然而动手弑虎之人并非泛泛之辈……」听见了汤碗掉落在地板上打翻的声音,武汉颤抖地继续说着:「实际上是那日天狗食日之时,天降五雷劈落在真阳山顶的纯阳道士将虎怪给……实际上……龙哥你也是看见了才会担心虎怪离开大海踏上往真阳山的遥遥旅程吧?」
「……我就知道那天的雷不寻常!!原来是堂堂纯阳道士!!」龙怪嗔怒,两颗带有着蛇瞳孔的爬虫眼睁得老大像是要吃人:「哼!没错,我就是那日看到了那道五雷轰顶打在虎弟栖息的真阳山上很是担心便长途跋涉千里迢迢赶来看他,现在唉……看来我就只剩你一个老弟了,老弟你可知道虎怪死在哪,明儿咱们去给他堆个坟墓上香!」
「从前不知道您是海王龙怪不怕,现在怕了。」
「罢了罢了!老陈这名字不适合你,你还年纪轻轻真把你给叫老了,就按原来称呼你老弟吧,说来我还必须乔装成人型从深海龙宫那里顺着怒龙江一路穿越西武绝壁往上游,前几日经过恶鬼山密道在含莺楼过夜以便隔天南下之时还听那山阴城的恶鬼王给我提起谣言,说我弟弟虎怪已经死了!被这座真阳山的山林樵夫武汉给打死拿去炖火锅喝了?我才不信……!连日加快脚程忙赶了过来必要亲眼看见弟弟虎怪安好,我说,明早咱们就一起去看!我的弟弟虎怪才不会这麽容易就被区区凡人给杀死的!」
武汉以为自己耳误把二位数的十给听成三位数的百,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停下了从不间断动着的筷子,将鼓着腮帮子咀嚼的头从碗里抬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袒胸露背、席间大开着双股突起胯下那包兜裆布包裹粗壮阳具的硕汉不拘束地闲话家常。
夜深了,武汉背对着龙怪睡,与六道同床共枕,心里乱哄哄地想着:『咱们才一面之缘认识不到一日,他竟已经如此放心地将他的真面目示人,想必谅我也不敢对他怎样,然而此时此刻与龙怪还能互相尊敬为兄弟,不知道在得知那残酷的事实真相之後……又该如何呢?』武汉也是个粗人,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