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一结束,景然就站了起来,顺子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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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间包间门口,小四儿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露出一张脸来,正是他们一组里的兄弟,看到他们不由面露喜色,闪开身子将他们让进门内。
回头要记得问问小四儿,那个什麽网购,究竟是要咋弄,真的能足不出户就把东西买到了?卖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买了他的东西?那敢情好呢……他发动车子,驶进了漆黑的夜色。
到达天城夜总会时,小四儿正心急火燎的站在门口等,一看到他就小跑着迎了上来,“顺哥,真是谢谢啊,那什麽,里面那个主儿正气儿不顺,你替老弟我多担待 些。”顺子沉默着点点头,一边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小四儿见状也忙走到前面带路,他不时回头看看顺子,有时目光相接,看到他眼里安抚的笑意,不由得也镇定了 下来。
他留意地看了看下面独舞的男孩子,光影变幻之中舞的轻灵柔软,他是个粗人,不懂什麽舞蹈艺术,让他看着个男人穿着身白肉色的贴身衣在聚光灯下拉伸扭动身体,是很有些别扭尴尬的,於是他悄悄转开了视线。软的可以随意折叠的腰,蝴蝶一样的轻巧,是男孩子留在他脑中的印象。
这诚恳的道歉实在是个带了面具的马屁,又或许他行动中的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极大的满足了景大小姐彪悍的主子心,总之,景家小姐以一声“哼”做了结语,不计前嫌的转过身去继续看着下面的舞台,小四儿於是在和顺子无声地对了个眼神後,就快速的离开了。
听着声音也能想出电话那头那张嬉笑的脸,顺子笑了,“他 妈忙的要命,替班找别人吧。”
“什麽意思!”一个茶杯应声被掼到了地上,“难不成我们还用不起了?!他是一级,这麽说你倒是三级?!我家当初雇你来的时候你们怎麽没这麽说!你们这是违约!明天就叫我爸爸……”
“别啊!顺哥!诶?那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是要找你替班的?什麽?我找你就没别的事?顺哥你冤枉我!怎麽说咱找你都是吃饭的时候多吧!”电话那头叫苦连天的哀求起来。
他听了就明白,又是一家没事穷讲究的,他们公司所谓制服,就是黑社会样的一身黑西装,穿上了往客户身後一站,给明显没什麽仇家的他们抬抬身价、长长面子。
据景然说,这一台节目是上过秋晚的,刚巧又是本市的舞蹈团队,於是夜总会花了大价钱请来,跳独舞的男孩子叫沈笑,据她说很是得过些什麽大奖的,“如果我们家愿意,捧他去影视圈发展也不是没可能。”景小姐眼里的热度,让顺子对形势有了些了然。
“景小姐……”眼看着小四儿虽然低着头,握紧的手上却是青筋直爆,顺子深怕他一时忍不住坏事,忙温声插进话去,景然大小姐听得竟有人敢在她说话时 插话,狠狠地转回身想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待目光落到顺子身上却是微怔了一下,随後就玩味放肆的从头到脚打量起他来,她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角,把本要骂出口 的话吞回肚里,盯着顺子看他是要怎麽说。
正盘算着怎麽开口说搬出去的事,电话响了,“顺哥,嘿嘿,是我,那什麽,忙着呢?”
一路上各处都装潢的描金画碧,流光溢彩间两人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去,天城是D城豪富喜爱的几个娱乐场所之一,做职业保镖工作的两人自然也常跟着雇主流连于此。
迷幻的音乐声中,顺子站在景家大小姐身後,透过巨型水晶吊灯的刺目反光,注视着中央舞台上一群舞动的身影。
顺子站起身,拿出公司的那套黑西装换上,出了门。他性子随和,一众弟兄们大事小情都是找他,但凡办得到的,他都应下。小四儿就是吃准了他这点,常找他替班,最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一定穿了制服捯饬精神点再过去。
“景大小姐,这位就是今天替我的顺子,他是我们公司的一级保镖,平时都是只出特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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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儿走後,景然一直似笑非笑的用眼角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些问题,挑逗又轻薄,顺子这些年来见的也不少了,对这样含义不明的轻蔑也不再纠结, 只一板一眼的回答,“是”,“不知道”,“上头不让说”,景小姐正要不依不饶下去,突然灯光变幻,音乐响起,她立刻便住了口,手扶着包厢栏杆,专注地看着 楼下的中央舞台。
紧搬出去,从那个什麽网上买一个那东西回来用用吧,振动按摩棒比枪更能解决他的实际问题,那一次江边的卡弹,用光了他自绝的勇气,或许他注定是要憋屈着活下去的吧。
“身为保镖要擅离职守,这是我们的不是,回头我们老总一定会给您家里一个交待,相信会让您满意,至於今晚和明天白天的安全护卫工作,就由我来代替 他领班,我做这一行也有小10年了,绝不会误了您交代的事儿,还望您不要嫌弃。”说完又极小角度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像是个恭谨又矜持的行礼,一瞬之後,就 又回复了笔直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