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收起弓矢说道:「没事,也许是今晚吸纳的腐化气息太多,产生了错觉。」
荆流狠狠瞪了若叶一眼,却没有反驳。
若叶:「陛下说了,如果三个小时不见她出来再打开结界,你就是这样,一碰上跟陛下有关的事就方寸大乱,放心,我这个禁卫统领担的责可比你这个文官大。」
顿住脚步,朝短发女子沉声道:「若叶,把结界打开吧,我担心陛下被怨念反噬。」
若叶一惊,警惕地四下张望,悄声道:「陛下,有人来犯?」
若叶:「可他眼里就只有陛下您啊……」
祭月:「我会找到方法解决的,况且前几天我还刚接到了神谕……谁!」
祭月:「森林中的腐化气息比前些日子又强了很多,所以多费了些时间。」
若叶撇了撇嘴细声道:「还小妮子……明明陛下您的岁数还没我大呢……」
祭月正色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天生就没有那方面的情绪,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
话未说完,两人忽然同时扭头望向祭坛出口,一抹倩影拖曳着银白月色,从昏暗的阶梯上拾级而下,正是他们等待的女皇陛下。
同为女皇左肩右膀的两人双手迭放捂胸,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迎接精灵女皇从祭坛中归来。
若叶小声嘀咕道:「这种事明天汇报还不是一样,至于大半夜的跑过来么?」
祭月:「海伦娜也没逃掉?倒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议长失败后把她争取过来,那可是一个战略圣级剑士。」
望着荆流离去的方向,若叶没好气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找个由头来看陛下您。」
祭月若有所思:「虽然针对彼得家族的计划失败了,但爱娜竟然这么简单就弃掉了卡尔这枚棋子?这不符合常理,估计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那议长一系的人怎样了?」
祭月叹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就是小孩子……」
若叶:「可那个书呆子不知道啊。」
祭月微微颔首,示意两人不必多礼,不缓不急地问道:「荆流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么?」
祭月淡然道:「哦,这难道不是正合你意么?」
若叶:「都抓了,头目是个地精,专门替一些贵族搜罗和调教貌美女子,如今正被典狱官关在牢里等死,还别说,那个绿皮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色眯眯地盯着我看!」
若叶:「即使您有神意武装加持,可再这样净化下去,就算是您也吃不消吧?」
祭月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调子:「我眼瞎了,心可没瞎,你这小妮子也想瞒过我?」
祭月:「他早晚会明白的。」
祭月皱了皱眉:「如果真是爱娜,那许多事情确实就可以解释了,但爱娜向明顿屈服这本身就是最难以解释的事情,对了,羽族和魔族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
若叶:「对了,陛下,今晚为什么您比往常慢了许多?」
荆流再度一丝不苟地行礼,缓缓隐没在薄雾夜色中。
祭月:「也加派人手留意一下兽族那边,本皇就不信白夜那只老狐狸会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看戏,另外再准备调集两支骑兵到边境待命,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战事。」
荆流:「两族还在不断向边境增兵,但暂时并没有交战报告。」
荆流:「还有一件事,据说彼得家族的淫宴上还出现一位酷似人族女皇的女人。」
荆流:「遵命,请问陛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祭月:「好了,怎么连你也开始啰嗦了,昨天那伙人贩子都抓到了吧?」
祭月:「没事了,你先回吧。」
荆流:「启禀陛下,神圣联盟的议长卡尔被元老会以叛国罪论处,已被明顿公爵处决,孙女安妮在来的路上被彼得家族劫持,我们和议长之间的秘密协议怕是要作废了。」
荆流眉头舒展,心中巨石徐徐放下,若叶轻轻松开紧拽的拳心,看似淡然的禁卫统领并没有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只是当她再度望向一旁喜上眉梢的荆流,眼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失落。
若叶双颊漾起红晕,急道:「陛下,没有的事,每次我见到他就觉得烦。」
一声娇叱,祭月转瞬自虚空中取出蔓藤长弓,月华箭矢自行具现于紧绷的弓弦上,嗖的一声呼啸而去,掠过星芒余晖,破开迷茫夜色,祭月拈弓搭箭,前后不过数息,然而就在箭矢射出之际,那道稍纵即逝的微弱气息却诡异地在她感知中消失于无形。
荆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若叶:「陛下您也该好好休息了,这几天晚上您寝宫里的蜡烛就没熄过。」
荆流:「议长一系的官员或多或少都遭受到打压,根据线报,布莱德带领巴顿家族的族人离开了临海城,安妮小姐,伊丽莎白夫人,海伦娜小姐,玛格丽特夫人,奥黛小姐相继沦为彼得家族的性奴,最近各族的黑市上已经开始贩卖记录她们凌辱影像的照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