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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薛琮才喂宣琅喝了半碗粥,对方就不再张嘴了,怎么哄也不理,任由勺子戳到嘴巴上也感受不到。
黏糊糊的米汤沾到宣琅下巴上,薛琮放下了碗,慌慌张张地给他擦。
宣琅平日里最注意个人整洁了,他却连喂饭都做不好。
薛琮把碗搁回桌面,走过去坐在地上,趴在宣琅的大腿上。薛琮不敢像宣琅受伤之前那样用力地抱住他,他试过一次,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得像根弦,受伤的手腕儿也在抖,只好作罢,再也不敢从正面抱住对方。
“对不起......我该怎么做才好啊......”薛琮把宣琅的手拽过来,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你理理我好不好......求你了......你醒过来,想要怎么对我都行......”
“别再这样了......你别走......你回头看看我啊......”
薛琮从第一次见面就想缠住他,撕扯他,剖开他,吃掉他。
他希望宣琅的眼里只有他,再也盛不下任何其他的事物。
宣琅的琴声好听吗?
好听,但是喘声更好听。薛琮的音乐细胞并不丰富,只想把人揉进怀里,声音揉碎了,人也揉软烂,手臂没有什么力气地圈过自己的脖颈,大腿根肌rou痉挛也紧紧地含住自己不放。
他用自己的骨骼包裹住宣琅,勉强感受着被削减了满足度的合而为一。
薛琮终于扫清了和自己争宠路上的一切障碍,把钢琴这个冰冷的死物从宣琅的在乎中抛出去。
“宣琅......碰碰我......”
宣琅的手没有受到主观的控制,散落的零件般一次次往下掉。薛琮一遍遍控制着往自己的脸颊上放,没有一次能坚持住不掉落。
他不搭理那双漂亮的手了,发了狠去扒宣琅的裤子,“你看着我!钢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因为这个东西都不愿意理我了?”
宣琅像一只坐不稳的木偶人,一碰就倒,薛琮把人捉住了,塞到自己怀里,手胡乱地在那团软着的物件儿上来回抚弄,“你理我啊!你打我骂我,你想怎么样都好,你快点理我啊!”
衣服下摆被他扯开,宣琅白痩的腰肢看起来不堪一折,被他的手掌捏出来几块殷红的印子。
薛琮疯了一般地撸他的性器,咬着宣琅的ru尖不放,把ru晕都拉扯着变了形,一松口就迅速地充血红肿。
ru尖被他的齿尖磨得破了皮,他手里的东西也要撸破了,也和刚开始一般软塌塌的,丝毫没有反应。
他眼球血丝遍布,表情愤怒到扭曲,薛琮捉住了宣琅乱晃的下巴就要一口咬上去。
他半跪在宣琅的身前,比对方矮了一头。宣琅额前的碎发扫过他平静的眉眼,从薛琮的角度看去,低垂的双眼中仿佛透着悲悯,那视线一直静静地投注在薛琮的身上,越发衬得他狼狈不堪,丑陋恐怖。
薛琮的双手抖得比宣琅练琴时幅度还要大,药片他随身都带着,看也不看摸出几片是几片就往嘴里一塞,也不倒水,就这么干咽下去。
他的嘴皮子也在抖,发出的声音寒冬冰雪里过过一遍,“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对不起......”
薛琮推开怀里的宣琅,把自己抱成一团靠在宣琅身上,慢慢地一动不动。两座雕像凝固在悲悯的暮色里,变成了两团落了飞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