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练手了。
老白现在已经是猫生中的成年阶段了。
从北到南, 从京城到老城,因为一副雪白的好皮相,外加一双漂亮的蓝色眸子,它也算是嚐尽了艳福, 交往过的母猫简直不计其数。
有时候它连续数日外出不归,在担心它的同时,白简也会损损丁猛。
要不是当年他怕给老白绝育结紮,冲动之下把老白带走,老白如今哪能这样风流成性,又总是有丢失的危险呢。
在白简批评他这件事的时候,丁猛倒是出人意料,表示完全接受。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早就开始看老白不顺眼了。
可不是吗。
明明二人一猫都是雄性动物,可两个主人像是磁铁的正负极,天天吸到一起,掰都掰不开,专一到了极致。而这臭猫却偏偏背道而驰,风流好色,到处留情,一副誓要将种子撒遍天下的样子。
这样的老白,当然让丁猛‘心寒’了。
有好几次,他故意当着白简的面,拎着老白,做出一副严厉的面孔,警告他若敢再出去风流,一定把它的专用工具卸下来。
这些年下来,老白本来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全不弱於白简,甚至因为他曾经的救命之恩,还格外对他亲近。
因此上,忽然之间见丁猛对自己变颜变色,还对着自己的某个位置比比画画,老白一时间也有些懵懂,被吓得一愣一愣地,倒真的在家中收敛了些时日。
这几天春风渐起,老白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又开始不安分了。
就像现在,它无处宣泄的精力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有逮到活一点的东西,那真是像猫见了老鼠,就是一顿疯玩。
白简看着老白精力充沛、色气满满的样子,不知怎麽就想起了几日未见的良人。
江南虽然春早,可暮色与清晨时分,也有几许微凉。
平日里在他宽厚火热的胸膛里睡惯了,忽然间被冷枕单,还真是寂寞得很。
电话忽然响了,吓到了一边憨玩的老白,它停下身,一双蓝眸盯着白简的手机出神。
听到单独设置的、专属於丁猛的铃声,白简的眼睛一亮。
想来这个时候,刚刚跑完步的他,也在想着自己。
电话通了。
“宝贝儿,起了吗?”
丁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带着一股北方成年男子独有的厚重与力量感。
“还没呢…冷,不爱起。”
白简感觉心跳不自觉地就快了起来。
也是怪了,已经在一起这麽多年,偶尔小别之际,便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依旧会心生荡漾。
自己这些年,是真的被他宠坏了,也爱坏了。
当然,爱坏的,还有几张不太结实的藤椅和木床。
“还在床上躺着呢?嘿嘿,小白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想你想得老难受了,咱们视个频吧,让老公好好看看你……”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过来,像是带着一份蛊惑。
白简感觉心跳的更快了。
“你在哪呢,方便视频吗?”
“嘿嘿,我在哪,看到不就知道了吗……”
丁猛的嘴似乎离话筒很近,发出的声音碰在白简的耳膜上,像是被人通了电,麻酥酥的。
视频接通了。
手机画面上并没有丁猛的人影,而是他公寓的沐浴间。
很显然,他正拿着手机在沐浴间走动着,画面也在不住地晃动着。
未几,他将手机摆在了一个高处的位置,并固定在那里,自己也在画面里出现了。
“宝贝,想我没?”
白简瞬间睁大了眼睛。
画面里的丁猛穿着运动裤,光着脚,赤着上身。
“你要干嘛?不是要给我直播洗澡吧?好吧,我要看!”
白简对着镜头勾了勾手指,眼睛学着丁猛的惯常的样子,也眯了起来。
“小白,你变坏了……”
这会儿,丁猛的声音像是一瓶北方的烈酒,低沉而浓烈。
他飞快地将身上的东西全部脱下去,整个人站到了沐浴花洒的下方。
“呯!”
一声轻响,水流从无数个小孔中喷洒出来,将他整个人瞬间涂上了水的印痕。
白简有一种感觉,原本清爽的晨风,忽然间失去了江南春季特有的绵软,从窗外吹进来的时候,像是来到了黄梅雨季,缠绵而又粘湿。
他看着画面中的男人,看着他让自己迷醉的面容,宽厚的身体,看着他在水雾中瞄向自己的目光,贪婪中又带着天真的孩子气。
白简发现自己被那目光迷惑了,以至於在春天的早上,彻底迷失了自己。
迷失到,在对着画面做丁猛要求他做的动作时,完全忘记了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双眼睛。
一双蓝色的眼睛。
白展堂已经蹲在床头有一会儿了。
大概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