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作势去抢他手里的玉简,丁猛长臂一兜,不仅让他扑了空,还顺势把他搂在怀里。
“这不是要不要脸的事儿啊,是爷爷看我这孙子女婿,越看越对眼儿的事儿,懂不懂?你没看他把玉简给我後,还和我大谈以後如何改造咱家後花园子的事吗?老人家是看透了,这种整治家业的大事儿,还得我这老爷们儿来干,像你这小身板,就负责给我推拿、貌美如花就OK了!”
白简咬了咬牙根儿,有一种想要在这人身上咬上一口的冲动。
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臭屁劲儿,还真是拿他没辙。
“行,那你就在这陪爷爷栽花种树挖鱼塘吧,我自己回北京,跟乐队排练去。”
“我靠,想得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也不怕这麽强大的老公孤枕难眠、夜里难熬!”
白简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王之蔑视。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强大,告诉你,你离真正的强大还差得远,你看人家范范和江大哥,那才叫真正的强强组合,一夜七八……次呢!”
白简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招来了大猛哥难得的八卦之心。
“我靠,七八次?这话说得有点吹了吧?快点快点,赶紧给我讲一讲,说江子城厉害我是相信的,毕竟是咱东北的爷们儿,长处在那摆着呢,可你说范范也很强,这我可就纳了闷了,跟只大胖兔子似的,怎麽,还会玩兔子蹬鹰了?”
白简:“……”
三天後,丁猛和白简轻装上阵,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当白承宗知道孙子此去,是要为父母和自己圆一个多年来的梦想时,素来豁达的老爷子,却没能抑制住眼中的一捧老泪。
不过他还是抱了抱白简,又拍了拍丁猛的肩膀,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在目光中透着老人独有的关爱与挂怀,洒脱地挥手,送他们前行。
或许,这就是江南白家人的风范。
正因为有了白老爷子这样外表斯文、内心豁达的强大内心,这样的宅门里,才出了执着於音乐的白洛笙,又出了同样执着於梦想的白简。
这样的宅子,任多少风雨变迁,注定是不是会衰败下去的。
让白简感觉开心的,是回程的路上,依旧有大胖兔子范小胖的陪伴。
范范告诉他,江子城答应他和白简先回北京,等他把酒吧的生意安顿好之後,他会歇个短假,後追过来,带范范一起回一真趟东北老家,去认认门。
这样的安排让白简感觉说不出的开心。毕竟,两个好基友从少年相识,到青春作伴,共同成长和打拚了这麽久,那份感情,用丁猛贫嘴的话说,也算是一对情比金坚的塑料姐妹花了。
他们两个倒是一路上有说有笑了,却把那位贫嘴的186先生晒在了一边,两条长腿走快也不是,走慢也不是,看着范范牛皮糖一样粘着白简,自己根本没有沾边的份儿,一张脸不由得越来越黑。
在浦东机场等航班的时候,趁范范去了洗手间,丁猛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白简就是一顿威胁。
威胁的主要内容是,一会儿上了飞机後,白简要是敢不坐在他的边上,让他一个人落了单,他就要在飞机上撒野。
“你信不信,你要敢不坐在我边上,老子就敢在飞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亲到你需要氧气面罩为止!”
在这样的威逼利诱下,白简为了防止自己真的需要用到氧气面罩,不得不把范范放到一边,专心地坐在丁先生的身边。并在整个航行过程中,按照对方的要求,偷偷帮他按摩大腿的肌肉。
他当然知道丁猛不过是在吓唬自己,这麽大的一个铁打汉子,再怎麽不济,也不会在真的在飞机上撒野。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看着他对着自己一脸痞气、威逼利诱,实则外强中干的样子,白简总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曾经抱着老白,坐在地板上醉话连篇的萎顿的样子。
这样的丁猛,即使已经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但是在白简眼中,却依旧让人怜惜、让人心动。
所以,他才会给足他大男人的面子,因为在男人的面子里面,其实往往装着一个孩子般的心。
飞机在首都国际机降落了。
在出机口,可以看见黑压压的接机的人流。
人流中似乎混杂着很多着装统一的年轻男女,看起来,像是哪位明星的粉丝在这里接机。
不知道是谁忽然间大叫了一声,像是呼喊了一个当红明星的名字,霎时间,无数的少男少女疯狂地一起朝一个方向挤去,人群里传来警卫人员呼喝维持秩序的声音。
来往的旅客都在张望着,丁猛却看着身前的白简皱起了眉。
白简也在遥遥观望着有些混乱的场面,淡然的脸上,看不出是羡慕还是无奈。
“真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你红了,会不会也像这些偶像一样,连个私密空间都没有。”
白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太多了吧,丁总?”
丁猛看了看他清秀的脸蛋,眉毛却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