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妈逼的,你们要打出去打。”实在是制止不住他们,更担心隔间的玻璃被踹碎,造成流血事件。我不得不火冒三丈的怒吼一声。听到我的吼声,两个扭打的傻逼终于撕扯着对方的肢体,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拉开玻璃门出去。刚走到厅里,地板上又传来咕咚咕咚的肢体撞击声,赵国强本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哪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慌慌张张的在卫生间里收拾被打翻的器物。我双臂交叉在胸前跟了出来,找了条沙滩裤套在身上,又点了颗烟深吸一口,怒目圆睁的盯着地上一对赤裸的躯体,像看着两只螃蟹在不停翻滚,左右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按理来说我应该帮王亮,毕竟我们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可是,郑强也是处得不错的队友,如果我明显的偏袒了王亮,那以后肯定就变成了水火不容仇人,都是一个寝室住着,如果是那样的结果,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切,用你管。”两头倔驴不屑一顾的冲我翻翻眼睛,几乎异口同声的顶我,差点没把我气背过气去。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中燃尽的烟头烫在我的手指上,我激灵一下把烟头撇在地上。王亮和郑强互相挥动的胳膊和用力纠缠的大腿慢了很多,看样子是都没什么力气了,我刚想弯腰把他们俩分开,楼下的邻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咣咣”的使劲敲击了几下暖气管子,在窗户那冲我家叫嚷:“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啥?吃饱了撑的啊?操。”我听到邻居的叫骂,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也不怪人家骂,都他妈午夜十二点多了,折腾了这么半天,谁能睡着觉?王亮和郑强也听到了叫骂声,松开了对方的身体,可还是像斗鸡一样,眼睛向对方放射着凶光,光着腚坐在地上喘粗气,前胸和后背都被挠抓得红一道紫一道的。看着他们的狼狈像,我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出去就出去,操,谁怕谁啊。”王亮一边找衣服,一边嘟囔着。郑强在地板上爬起来,直接进了卫生间,正要打开水龙头淋浴,看样子他是想结束这场无聊的争斗了。王亮穿好衣服后,却不依不饶,站在卫生间门口,继续挑衅:“小逼样,这就没尿了?操你嘴的,你不是要操我吗?走啊?看咱俩谁能操谁。”狗日的,这逼让他装的,都装到家了,操。我在心里怒骂,真相上去踹他几脚。郑强的血性本来就旺盛,哪禁得起这般赤裸裸的挑唆,立马就进圈套了,抿着嘴唇咬着牙根,狠狠的瞪着王亮,默不作声的出来穿衣服。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了,屋子里立刻就肃静下来。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张戈和马峰居然没被惊醒,还在张着嘴呼呼大睡,我真是操了,养育这帮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是国家不幸啊。
每个人都经历过少年的时光,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单纯的世界里绝不存在厚黑老道的阴损,做任何事情都是简单理由的驱使,根本不会经过大脑的分析,多数时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这就是少年。他们两个只是因为简单的一句话,一时的面子过不去,就把心里憋着的义气,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外界的任何因素都左右不了他们心底青春力量的萌动。
地上放的脸盆,架上的洗浴用具,被冲撞的叮咣三响,连香皂都掉进了坐便里。
赵国强在卫生间急忙的收拾完,也跑出来找到三角裤套在身上,哆哆嗦嗦的站在我旁边,看着地板上两个人一刻没停的战斗,忽上忽下的翻滚,声嘶力竭的较量。带着哭腔的看着我说:“老大,别叫他们打了。”我转头苦笑的看看他,“你去把他们拉开啊。”赵国强听到我的话低头不语,他和我一样,本想帮他的老乡郑强,可是碍于我的面子,也不好意思拉偏架,只能束手无策的干着急。左右是为难,都是牤牛蛋子,肢体碰撞是经常事,就当活动筋骨了,索性任他们闹,闹完过几天也就没事了。看着他们的徒手较量,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跟冯建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两次想征服对方的械斗,从开始互相恨得咬牙切齿,甚至都想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到后来强奸对方的身体,得到性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宣泄,那段时光真的让人留恋。不知道冯建现在怎么样了?在里面是不是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被别人压在身下强行的爆菊呢?想起冯建黑黑的俊脸,总是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我们俩在一起,一次又一次荒唐的互虐对方的身体,无休止的喷发各自的精液,真是太他妈刺激,太他妈过瘾了。想着想着,我胯下的鸡巴不合时宜的慢慢顶起了薄薄的沙滩裤。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抽闷烟,心里极端的郁闷。本来挺风花雪月的好事,却被搅合成这样,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赵国强战战兢兢的向我身边凑过来,一脸的担心害怕,看见我满面的晴转多云
“这回你们满意啦?”我看着地上坐着的一对二百五,无可奈何的说着。
唉,酒啊,真他妈是害人的东西,都说猴子变成人用了几万年,人要变回猴子,只需要几瓶啤酒,这话真不假。
“好,你们真他妈行,把我家折腾得跟破逼似的,还鸡巴不归我管了,妈逼的,那你们有能耐出去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我都不带管的。”我气急败坏的叫嚷着,再也不看他们,甩手进了里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