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好看,他喜欢厉年穿卫衣,尤其是这一身儿,特别有意义。
他大步走过去按住马上落下去打女生的手臂,使劲儿往外掰了过去,但还是留了点力气,以免把别人手给折了。
“贼累。手都断了。”吃东西吃的,手断了,不赖会所的事儿。
“这好吃,比我做的都好吃。尝尝…还有这个,这,都好吃。还有,这,玉米味儿的。”
恋不恋的,还待考证。
“可祁,他妈的。让她陪一会儿是要命了?这不就是陪男人的地方?装逼矜持?”林序生不
走到包厢门口儿时,听到里头女孩儿的哭声,以为是幻听。大力推开门后,眼前的景象可谓是震惊到了。
厉年,真的,像吴道子笔下的画,不甘于待在纸上,赋予灵魂,跃出生命。
贺可祁帮忙着找衣服,装水,就差没把自己打包过去揣兜里一块儿上班了。
但贺可祁想了想,觉得建议不错。
前台看到他已经很熟悉,扯着笑指指右边儿过道不显眼的员工休息室。
他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抬手勾了勾。“道歉。”
时隔一个月,他已抛弃原来的计划。
“可祁…?”
“不。想上班儿。”
他回过神来,伸手揉揉厉年脖子。“累吗?”
站在门口儿的男人伸出手勾了两下儿,厉年就放弃思考。
厉年看着贺可祁,凑上去亲了一口,印在眉毛上。
这个宝盒,在他面前,自动打开了。
打开购物软件买了很多灰色卫衣跟工装裤,厉年他俩,能换着穿。
想起厉年,他关了手机。看看包厢里两个服务员,也不好开口。
上一次,在这儿遇到厉年还在想如何驯养。
于是到了包厢以后,就坐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在那儿鼓捣手机。
“非。”回答完毕,对话终止。
完全是废话,刚上班儿都还没干活会累吗?
“谢谢。”
换的还不是自个儿的,是厉年第一天来这儿时穿的衣服。
现如今来看,贺可祁就有点儿意思。
厉年走后,贺可祁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没有去衣帽间,直接进卧室换了衣服。
贺可祁从厉年说手断了时候就开始拿起来揉,即使他知道这是开玩笑。
“再请一个星期?”
“咱店倒了?”
“厉年?”
“买一身儿呗,非得穿人家的?”
于是起身出门儿。
“十分钟后回包厢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贺,吃个糖。”贺可祁嚼着对面人儿喂的糖,甜倒了牙根儿。
像是,踩在棉花上举哑铃,头重脚轻。
厉年再次觉得,他俩的关系有点儿近,是他想要的,那种近。
任玉玺去楼下接人了,房间里现在就他跟服务员,还有林序生三个人。他得在人多之前把这事儿给平了,还小姑娘个公平。
“不是,您这…天天穿这一身儿,都臭了。”
贺可祁第一眼见到他时的刻板印象,烟消云散。
去休息室的路不长,但就是一步步的贼刺激。
“楼上07。”贺可祁在厉年手掌上画了个7,然后点了两下儿,意思是等会儿来这个包厢。
“好看。”贺可祁对着镜子整理卫衣帽子,边说边点头。
一句话,两个意思。
这家伙弄的好像买不起衣服,到任玉玺家楼下时被嘲讽了一番。
放狗屁,天天洗哪儿会臭。再说就穿两回,不算天天。
贺可祁听见故意不理他,这是人能问出来的话吗?
贺可祁的眼神放在低着头的小豹子身上,除了他自己知道,还偷偷的被监控留下了证据。
啥意思。爱人,才有意思。”
他俩就像在摄像头下偷情,还是刺激的职场情。
“闭上。”贺可祁松开他,转身扶起服务员。这小姑娘他见过,上回跟厉年一块儿在他那个包厢服务的。他递给女生一张纸,左手拨打了电话。
任玉玺也不否认,该说不说是真挺好看。
俩人靠着墙说悄悄话。
被按住手臂的人因突然的冲击向后栽了一下,灌满怒气的抬头。“死妈了,是吧!”后面儿带一大堆的脏字儿因看到贺可祁那一刻立马停住了。
但这是正常人的想法。
说完这句话后,俩人沉默的一起低头。
厉年带着悟不透的意思跟贺可祁回了家。睡个算不上午觉的午觉,睁开眼睛时已经下午六点。
做好秘密对接后,贺艺术家就上楼应酬了。
晚上八点多的会所顾客略少,他抬步下了一楼,叩叩前台的桌子。
他抓起桌子上零食直奔贺可祁的方向。
他俩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