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和肢体接触是不要想了,至少今天是没戏的。
清宇说完了话,安宁的空间内空气凝滞了。
扬了扬,“要不要换新的?”
你看,这不就押对宝了吗?
身边的房门还没关紧,陆权无法保证自己压低的声音不会成为愤怒的喷发,他站在陆诚面前,粗重的鼻息成为他是活人的证明。
清宇不会让任何人好过,那既然陆权也好过不了,他又为什么不进来呢?
清宇的眼神跟着那包卫生巾跑,昨夜滚得乱糟糟的头发此刻好好地搭在脑袋上,放松的脸神色如常。
陆权僵硬着脸走出来。
就好比冰冷吹拂的寒风被突然冻住,只留下真空带来的窒息和时间的抽离。
*
暗色的光会模糊一些细节,但她的年轻是无法模糊的。
陆诚在病房外等着清宇忙完所有事,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就推开门进去了。
一个骤然空缺的“副会长”,和商务部挂名的肥差,倒真是人人都想插一脚,于是原本谦虚又善于和稀泥的老男人们开始相互倒戈,互掀屁帘。
然后转眼第二天,陆诚就进了门。
陆诚第4次从外面晃过,病房门突然开了。
B又告状C转移公司的财产,每年固定找D伪造借条。
所以你是觉得房间里黑乎乎的,很好交流是吗?清宇俯身打开脚边的小地灯,光线使得人看清陆权手上的包装袋。
包装袋在手下发生刺啦刺啦的小杂音,清宇收下东西,最后闷出了一句,“谢谢。”
“我不喜欢这个牌子,”很快清宇说,“我喜欢liv。”
他原本还有怯意不敢面对的,但陆权咬牙切齿挥拳的模样让他突然明白过来,清宇并没有让陆权好过。
他以800万一次为金额,找D写了借条,伪装为家用,
陆权低眸,见状也不由跟着收了口气,虽然他嘲笑暗讽门口不敢进来的陆诚,但真到临敲门的那一刻,慌张的心是掩饰不了的。
小太阳。人本来就不由自主地追求明亮,陆权痴迷,有些走神,好似忘了刚才那个问题,于是清宇爽快地点头:“我来月经了,你不带套做爱的话,我会生病。”
心跳激动未半而中道被截杀。
走廊上的灯是冷色调的,也许是为了看清病历上的字体,抑或是看清病床走过后地板上滴落的血液。
陆权像一脚从楼梯踏空,怔住了。
陆诚站在门外,时不时从小方窗偷偷看进去。
陆权跑偏的思路一时没跟上,他垂头,正对上清宇的眼睛。
此刻氛围正好,陆权还想说点什么,比如“吃晚餐了吗”“想回家了吗”或是陆诚放进房间的“衣服够吗?”
陆权放上门把的手握紧了,青筋爆出来,听见清宇最后说,似乎是很放心的语气,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记得告诉他。”
医院里来往的人很少,和普通繁忙的场所相差甚远,病房隔音也佳,陆诚贴在门边,竟听不清只字片语。
陆权发怒的表情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陆诚见他这样,心里突然好受多了。
赶人走的话还没机会开口,那头,陆权一脸欣喜地从袋里拿出一包liv。
他直直走过陆诚身边,肩膀已经越过陆诚的身体了,又折返。
身后的门是自动门,推开时随便推,关上时却只能由着门轴慢悠悠地转动,最后再“咔嗒”一声合上。
他只能偶尔从门口一闪而过,偷窥里面的情形。
陆权竭力找了找声音,给清宇说了声“晚安”。
陆权拿着东西,走过来,小地灯的光照在侧脸,神情比之前诱哄清宇在桌上和他尝试正面抬腿性交还要柔和,他将东西交给沙发上蜷着的人。
他转身就走,却不料临近房门,清宇又在背后补了一刀,“你们想轮流的话,陆诚也要戴套。”
所以你…
光照在脸上,陆权脸色泛着青绿,难看的神情被一笔一画勾勒下来,像发锈的铜器,面目狰狞。
清宇坐在沙发上,他站在一旁,这个角度望下去,那双眼睛和那张脸还是天杀的好看。
陆权瞄准了时机,对面那个肉眼可见迷迷糊糊的家伙却问了他一句,“你带套了吗?”
最近,Farchit在寒冬中复苏,多亏之前赵秉之死了。
货架上有整整一面都是liv,应该是很受女士欢迎的品牌,他拿了很多包。
先是A揭露B贪腐贿赂,B向官员家属私人借款,再以高于银行同期利率多倍的形式还回去。100万变成8000万,普通分红变成1.7亿超高区空中别墅。
C有4000万的欠债额,分别来自毒品,赛马,和贷款融资生意。
年轻的气势,和年轻的眼神,陆权看着她忽然露出的微笑,微微一愣,清宇脸上亮堂堂的,像灯光的反射,又像是本来就闪耀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