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眼球的重量没有回应他的另一相舌尖,刚开始觉得非常满意的杉觉得有点纳闷。
蛇一般,嘴巴收回了舌头。
舌头是收回了,可是杉的阴茎勃起了,钊没留意到,还在喘嘘嘘的等待痛楚过去。
像是循序渐进的性交一样,说不定还比一般性交阴柔,用手指适应过了,用舌头去湿润,这不过
是恶作剧般的相似罢了,出发点也无从比较,两种性完全不相干。杉想,想到哪处的某个男人,
用让一般人感到舒服的温柔对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同样杉本身也一样,原理应该跟这偏差
差不多吧。是哪里的问题呢?一定是人根本的,灵魂的渴求的问题吧。
「想不到这里也有这个用途,我以前真是浪费了许多许多啊。」
这个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跟钊交换位置,钊坐在前座,绑在钊手上系住呔盘的绳子碍到事,杉粗
暴地把它割断了,也割到钊的手腕,紫青色的手腕流不出血来。
身形高大的杉面对钊站起来,背顶住了车盖,双手像刚刚那样环抱着不知有何感想的脑枕,钊
在想什么,杉一点都没想过,极端没兴趣想要知道,小乐又在想什么,恐怕已经是什么都没在想
了。
龟头抵住眼廉,杉的那话儿得粗,不过这不是进入不顺利的主因,是钊的眼框太小了吧,相对於
杉的男相,在性交这前提之下。杉用一手握住男根附助进入,用处不大,近乎无用,龟头连一寸
也挤不入。
杉不耐烦了,「真是碍事!」大吼一声後本来握住男根的手掌迅速移到这颗眼睛前面,粗犷地
毫无残虐感地用五指挖掉这颗在左边的眼睛。相连的些微肌肉与血管神经也一并撕离,随即
抛落到旁边的小乐身上,剩在雪白的大腿上。
空出来很多空隙,流出很多鲜血,当中是不是也混杂曾经被遗留的眼泪,那些种不出泪芽的悲
伤种子,现在一同发芽吧,让血灌溉。钊感到痛,可是痛觉背後还有,他感受到小乐曾经历的痛
楚,这种意识比痛觉加鲜明。
抛开前一秒还活生生的眼球後,杉很顺利把男根操进去了,可是因为眼框的骨架没有弹性的关
系,这里比後面紧许多,空间也比嘴巴有限,不过新鲜感掩过一切缺口。
随着那根肉棒的出入,眼框肉残留的肉也退出退入,「喔,啊...你的这个洞不错喔,不比後面
的差。」杉这样说。
贪求肉欲的行为,绝望的放弃态度。成为,不断重覆然後又愈催深层的恶意与悲哀。
血肉模糊,大概就是指这样的情景,血肉模糊的眼框,塞入又抽出的肉棒,杉爽歪地忘形淫叫,
微约的磨擦像配音,互相衬托变得显眼,声音像是在不断挤大。
钊已经不会再感到痛,因为小乐已经没有痛觉。
杉想射在里面,所以很专注地追逐刺激的快感,不过有略嫌单调沉闷,他向窗外望去,夜晚,跟
过去他过度过每一个肉欲夜晚没啥两样,车厢後,也只有少量的行李,小乐,嗯,似乎欠了些什
么,线视私下,小乐的下体到大腿,钊的眼球,真是漂亮的夜色人体。
爱人,确实地变成一个曾经盛载生命与灵魂娃娃躯壳了。当灵魂失去,曾经那么令人感恩的一
切都变得无尽可悲。
我爱你啊.......钊心中不断重覆这一句话。我爱你啊......爱到底变成了什么?这问题跟
为什么是我们?一样,不过是真实降临罢了。这称不上原因,不过是最透彻的真实随机降临罢
了,本来就没什么原因,就只是巧合罢了。就像谁都没权选择姓氏一样。再没有其他原因了。
欣赏的神情散去,下半身还陷在身下眼框中的男人,缓缓的,侧身,倾下,捡起那颗看起来像有
独立生命般,还活生生般的眼球,注视着惨白身体的脸,不其然扬起嘴角。
「嘿嘿...」扬起的嘴角溜出令人发冷的笑声,不像笑声的笑声,侮蔑了笑声本身原意的笑声
。
钊本来无焦的右眼吃力地移向小乐。
跟对钊一样,同样用嘴贴近眼皮,舌尖挑起眼廉,杉尝到冷凝的血,疆冷的皮肉,舌尖跟厌恶的
神情一同浮出,另一手牵扯住眼皮,举起五指抓着眼球的手,把钊还微暖的眼球塞入小乐冷却
了的眼框中。
「也让他再看看你的丑态嘛。」
温暖的身体却吞出冷冰冰的语言。比小乐的身体还要冰冷,比凝结着晚风的夜还要冰冷。最
少冰冷的小乐还有一颗微暖的眼睛。最少冰冷的夜还有微暖的月光。
我的眼睛,能在的你体内看到你体外的什么,又能感受到你体内的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