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原来这几口大箱子里装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条。
正在玩猫的炽颜也被这金色的辉光吸引了过来,他半眯着眼,仔细看着这些漂亮的金条,同样是金色的眼眸里涌出了十分好奇的目光。
「王爷,在下乃是长阳国君的使臣,上次吾王与王爷在宴会上匆匆一晤,有幸得见王爷的珍兽。吾王回国後,对珍兽念念不忘。这里是二十万两黄金,不成敬意,还望王爷能成人之美。」
使臣走到秦浪面前,指着这满屋的黄金,说出自己的来意。
长阳国君居然要花二十万两黄金购买炽颜!屋里所有的人在看到黄金的那一刻都认定这是个划算买卖。
意识到危险的炽颜立即收敛起刚才对秦浪不闻不问的傲慢之色,匆匆走到他身边。又惊又怕地拉住秦浪的手臂,生怕对方马上就将自己转手卖了。
身为舞阳王,黄金对秦浪来说倒还是见得多的,所以在二十万两黄金面前他也并没有马上失态。
他缓缓地扫视了一眼这几口箱子,又弯下腰亲手摸了摸份量十足的金条,神色这才开始有了变化。
「好东西啊……」秦浪恋恋不舍地摸着金条,正在缓慢地失态。
炽颜看他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样子,心中着急万分,也顾不得什麽为奴为宠的礼仪,当即就抬头,怒视着长阳国使臣,斥道,「拿走这些东西,王爷是不会卖了我的!」
「噢,没想到淫兽也能讲这麽流利的东陆话,不过卖不卖你,可不是你说了算。王爷,您说呢?」
看见那长阳国使臣挑衅的表情,炽颜恨不得立即划花他的脸,他刚一抬爪子,却被秦浪抓住了手。
只见秦浪轻轻咳了一声,神态总算从刚才的痴迷中慢慢恢复过来。
「想必贵国国君也该知道,我这只淫兽不是一般的淫兽他乃是淫兽之王,区区二十万两黄金便要本王卖了他,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
「三十万两?」长阳使臣身负王命,似乎铁了心要替国君带回炽颜。
秦浪摇了摇头,但眼里已明显出现了几分犹疑之色,炽颜紧张地看着他,神情开始变得沮丧而焦躁。
「那五十万两如何?!」
秦浪瞳孔一缩,内心几乎动摇了,在他彻底动摇之前,他转头看了眼炽颜,对方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副兄狠占大多数时间的金眸,不知不觉间又已浸满了脆弱忧郁的情绪。
「送客!」
忽然,秦浪挥了挥手,毅然下起逐客令,他依依不舍地最後看一眼那几大箱子的黄金,叹了口气走到炽颜身边。
「王爷,您应该知道您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为了区区一只淫兽,难道您要致使两国不和吗?」
看见秦浪不为黄金所动,长阳国的使臣气急败坏,居然出口威胁。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秦浪顿时大怒,他猛一拍桌子,下令侍卫将长阳国使臣以及一干人等赶出了王府。
等人都走光了,秦浪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冲动似是真的闯祸了,长阳国国君向来蛮横无礼,自已就算这次拒绝了他,下次他也定会再找自己麻烦的。
炽颜对此间的利害关系并不知晓,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选错饲主,他想,自己终於是找到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好人。他看见秦浪闷闷不乐地站着,立即上前搂紧了他,并自作多情地把秦浪的脸吻了个遍。
「真是个傻瓜……」
看着还不知道麻烦事会来到的炽颜,秦浪有时候也真是羡慕他那一根筋的脑袋,什麽都不用多想,只要会发情就可以了。
听闻秦浪断然拒绝自己要求的长阳国国君郑咏勃然大怒,他立即令人写了封措辞严厉的国书交给宁国国君,誓要他逼秦浪交出炽颜。
东陆九国中,以安宁祥和着称的宁国从来不是好战的国家,更不可能会是东陆霸主长阳的对手。
一看郑咏的国书里俨然有不交出淫兽便要动武的意图,向来温和的宁国国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连下了几道诏令命秦浪入宫见驾,却总被对方以肚子痛、脑袋痛等诸多藉口推托了。
万般无奈之下宁国国君只好亲自带人来到舞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