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鱼洋明明是来看他的,不是来跟他吵架的,但是却无法忍受他用这种哀伤神情想着别的男人,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说的话越来越恶毒。
归鱼洋以前不相信冯笙寒说的话,总认为冯笙寒胡说八道,因为自己若是爱他,岂会娶他人为妻,但是他现在却茫然细思所有怪异的地方。
那些美好不是幻梦,他不许他在破坏往日如密的甜美回忆。
「是我吗?你的情人就是我吗?是我?弃了你、另为娶妻生子,甚至还要求你跟我再度一夜?」
归鱼洋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伤害冯笙寒,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心理想的男人不是他,他要冯笙寒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闻言,归鱼洋大受打击,身子摇晃不已,若不是双手撑住床面,恐怕他早已经倒下。
冯笙寒泪眼汪汪,他无力的跪坐在归鱼洋跟前哀求。
他厌憎冯笙寒用这样的眼神想着别的男人,竟然冲动道说出这麽具有攻击性的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归鱼洋追了进去,冯笙寒进了房间,他也追进房间。
冯笙寒屋内的碗筷成双成对,颜色样式都是他爱的色泽花样。
「别再说了,别再破坏他在我心里的样子,他爱我,他临行前送给我一件定情之物要我等他回来,我等得好苦,但我知道只要等他回来,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怜惜我、疼爱我。」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而且,那手还的文路熟悉得令他怔。
冯笙寒倒在床上哭泣。
冯笙寒大叫,声音却嘶哑难听,好像连自己也无法信服。
「你的情人根本就不爱你,他放你一个人住在这哩,对你不闻不问,其实没有这个情人吧?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吧!要不然就是他一点也不爱你。」
冯笙寒听他说出事实,哀哀痛哭,哭得几乎虚脱。
归鱼洋否定他,「那些都是他骗你的!」
这是他死去娘亲留下的手环,娘亲死後,他一直在心里认定,只要他未来的新娘才能带上这个玉环。
「还给我……还给我……」
脸上的热辣让归鱼洋闭上了嘴,冯声寒奔回屋内,哭哑了声音。
往日如梦,冯笙寒纵然无法承认现在的事实,更知道归鱼洋心中已经没有他,但他不能忍受他现在说的话。
他对情慾索求很淡,却对冯笙寒一再动情、难以字抑,甚至还无法忍受林宗仰跟他交好,无缘无故刁难林宗仰。
归鱼洋正要扬手砸毁它,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玉环十分娇小,玉色青脆,虽然年代久了些,仍然可以看出是块好玉。
「他不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都可以,他不爱你,才会连你病了他都没来看你,更别说照顾你。」
「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别拿回去,你伤害我、不要我都没关系,让我留着它。」
眼神的男人。
归鱼洋一看就知道他手里拿的就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他妒火中烧,伸手夺过就要砸毁。
冯笙寒掩住耳朵,他的辩驳变成可怜栖苦的低泣,快要不能承受归鱼洋的毒辣言语。
「你的情人不爱你,他一定早就忘了你,要不然不会放你一人在此生活,让你勾引别的男人跟你上床,我猜他一定是不要你了,把你视作无物……」
冯笙寒哭得几乎断肠,还不断吻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归鱼洋抓住冯笙寒这时日更加消瘦的肩膀,几乎要折断他的肩膀,「为什麽这个东西会在你这里?为什麽?」
听到他的话,让归鱼洋整个人虚软无力。
「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更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你走开,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对我这麽坏,不像他对我百般的好……」
啪的一声,冯声寒一掌打在归鱼洋的脸上。
大夫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冯笙寒聘请大夫疗养他的身子,还寄上自己没吃过的长白人参,就是希望他调补好身子。
归鱼洋将玉环塞进冯笙寒的手哩,脸白得像张纸一样,匆匆下山。
一切忽然豁然开朗,为什麽他无法忍受他想念别的男人,为什麽见到他,会情慾难以抑止?
这样的男人得到冯笙寒,不但没有珍惜他,还让他天天落泪,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他爱。
但冯笙寒却爱得那麽深,让他又恨又妒,恨不得让冯笙寒从此对那个男人死心,最好彻底忘记那个男人。
从冯笙寒入衙门没多久,他对他的占有慾变越来越强。
「你回去,我不想见你,我的情人很爱我,他很爱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所以你不是他、不是他……」
归鱼洋火速
「我得回去……回去查探这整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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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笙寒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