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问建翔：「你国三的暑期辅导有按时去上课吗？」
「好，那你下午开始查日本铁路时刻，我要你写出旅游七天的完整规划。」
「没问题，爸，每一次段考，我都是这样拟定计划，和昊子一起完成的。」小勤非常有信心。
昊子和小勤这时候面无表情，一副准备要从天堂坠入地狱的不知所措样貌。
小勤右手握拳，在左胸口轻轻敲了好几下。然後他说：「暑假的读书计划，也要确实执行喔。」
「小勤，如果爸爸要你，拟定一个非常完整的读书复习计划，强度、进度甚至超过学校，你办得到吗？」我现在是很认真地问着他。
我微笑点头示意。昊子有点心虚地打开网页。在此同时，我脱掉他的T恤，他上身半裸坐在电脑前。
「打开Pornhub。」
他懂了我的提示，接下滑鼠，点开了「我的最爱」。他的珍藏项目大约接近100部，办公室不伦的、女子大学生的、姊弟恋情的占了绝大多数。
就在万事俱备，只欠建翔护照，几乎要大功告成之际，小勤突然冒出一句话，差点浇熄我们全体的热情。
昊子沉默。我自我解嘲地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爸爸的片单可能更变态！」
「老爸，你儿子进入国二还没考过第四名，都是我配合小勤的计划完成的。」昊子的意志也出来了。
大约晚上八点，小勤妈妈载着小勤回家。临走之前，两个小男生还用非常隐晦的语词，互相交谈着，不让妈妈知道详情。
脑筋进入快速运算模式：死屁孩你怎麽不早说？(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好吧我认赔，孩子给我乖乖去学校上课！(保证被孩子臭骂到猪头) 那就只好请假罗！！(我就不相信没有别人会请假)
「没问题。」他开始恢复笑容了。
然後换昊子的右手握拳，轻敲左胸口。
「有是有，但只是为了应付。我觉得，有心的话，自己读还比较实际。」
「马上出发。」
几分钟後，我带着昊子来到他的房间，让他坐在电脑桌前。
继续，订饭店，这个相对容易，同一家商务饭店，一间单人房给建翔、一间双人房给昊子和小勤，连续六个晚上，也是一次OK。
一天的忙碌下来，就让昊子暂时忘了「还不会射精」的这个困扰。
「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喔！」昊子指的是小勤必须忍住不射精的事。
昊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爸，你认真？」
他懂了我的暗示，开心地点点头。
「拍完照回来这里，我把申请护照的表格印出来，今天试着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
二话不说，开始网路购票。两个孩子有护照，比较简单，建翔的英文拼音先确认好要填 Zheng, Jian-Xiang，老实说，还颇为拗口。我再选了机票稍微便宜的七月底去，八月初回，直接以我的信用卡刷卡成功。
「建翔，你现在就去找照相馆拍照，要护照规格的，看看能不能尽快拿到。」
小勤妈妈轻轻抚摸着昊子的头，说：「昊子，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我们家这只。」
直到他们母子的机车从巷口转弯出去，我牵起昊子的小手，说：「爸爸想帮你做点功课？」
糟糕！廉价航空的机票是几乎不能退款的！
然後列出预算，孩子们接受比较平价的商务饭店，也答应我不会漫无目的血拚购物，所以也接受了对行李重量控制得比较严格的廉价航空。
我让他自由点选他想看的片子，他说他最喜欢的类型是这个：同志A片。
我右手接过他的滑鼠，点了下「我的最爱」项目。「爸爸可以看一下你的浏览记录吗？」
日本有一些同志影片所拍摄同志A片，很有质感。虽
「爸，有一点…… 变态耶！」
「你是说你的片单很变态？还是爸爸想看你的片单很变态？」我开玩笑地闹着他。
「爸，这个暑假，我们升国三，好像会有暑期辅导课耶。」
突然之间，四个男人变得很有战斗力。「两个孩子，爸爸答应你们，你们两个好好写计划，我会去学校帮你们请假。我就不信，有小勤这样的优等生加持，昊子还能退步到哪儿去！」
当天傍晚，小勤完成了作战计划，还直接把总复习的讲义买好。建翔陪着昊子查铁路时刻，并且不时地问着日本的旅游详情，也帮他以专业的表格完成的七天六夜旅游计划。结果，说好的不吃大餐，又被孩子们拱成一顿丰盛的小聚餐，小勤的妈妈也加入用餐。
「好，下午你完成这个。」然後我问昊子，「可以配合哥哥的计划去实践吗？」
当小勤跨上他妈妈的摩托车上时，昊子上前去，对着妈妈说：「妈妈，谢谢你的便当，母亲节快乐。」
明明隔天就要在学校碰面，两兄弟搞得像是会好久不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