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以为事情就此落幕,没想到秋收之前,又一对父女上门来兴师问罪。那个女生,只有16岁,高职学生,而她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三个男人静静地听着,大伯李振华接着说了:
大伯说了:「昊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可能存在的人物,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姐姐。」
李老先生自知理亏,要家里的女性亲属分别带着这两个女孩去妇产科人工引产,并且给了一笔费用,算是封口费,也算是营养补助。
但李家也有一个要求:从此两家不相往来。
1991年暑假,李振声,也就是李之昊的亲生父亲,就读科技大学,年满20岁。血气方刚、性慾旺盛的他,在那个夏天,和三位不同的女同学发生了性关系。
「李振华先生、李定嘉先生、李之昊先生……」乾妈对乾儿子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三位是李春德老先生指名,最重要的遗产继承人。但是,这遗嘱当中,有一个条款,很特别,有时效性,我想让你们了解一下。」
「我认为,我们有义务,找到这个人。」
偏偏都那麽幸运,李家的精力旺盛精子,都找到了卵子,受孕成功。
李之昊小碎步地踏进了餐厅,其他三位已经先到了。昊子爸爸帮儿子先点了牛肉蛋包饭,服务生刚好端上桌,昊子很有礼貌地先向三位长辈打招呼,然後坐下,开心地享受这顿佳肴。
「有没有可能,家族的某个人还记得……」
四个人又闲聊了一阵,黄律师先回办公室了。留下李家三位男士还在座位上。
其中两个女生是同校的大学生,比较「懂事」。她们找到李家,要求李家的长辈给个交代。
用完正餐,饮料和甜点上桌之後,黄丽鸣律师终於说到重头戏了。
「嗯嗯,我也这麽觉得。对你们而言,这笔钱真的不算多,但对那个人而言,可能是救命钱。」黄律师点点头,她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
李振华先生把故事说到这儿,对着李定嘉、李之昊这对父子说了:「所以,我也无法确定,那个小女生,後来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
偏偏他都不戴套!
「你记得对方叫什麽名字吗?」李定嘉问着。
律师花了一点时间说明,李老先生的遗产,有一成是分给一些远房亲戚的。其中有一小笔,比例不大,但足足有5000万,是要给一名「可能存在的曾孙或曾孙女」。
「老弟,快30年的往事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大伯李振华回答着。
李振华是身障,他靠着李老先生的遗产,投资了好几间大学宿舍。现在是靠着收租,就能享受一家温饱的高所得人士。他就算想帮上什麽忙,却受限於身体,很难有实际行动。
这是实话,李家有肝炎好发的因子。李老先生直系以下,原本有两个儿子、五个孙子,却在短短十余年间,子孙两辈,只剩下长孙李振华一人独守李家的香烟命脉。
李振声被罚跪在祖先牌位面前,李老先生用双手把他的小孙子打到红肿,外加顺手拿起李振华的拐杖,恶狠狠地打在李振声身上。
计程车生意往往有种「开关」,莫云风闷了一早上,却
乾妈邀约聚餐,不会这麽单纯。他心底已有准备,或许是要听训、或许是交代什麽大事。总之,他知道,他是现场年纪最轻的晚辈,就静静听他们的谈话,千万不要插嘴。
「老弟呀,我们李家,人丁散落之快,简直风雨飘摇呀。」
李之昊在踏进餐厅前,收到了那张照片。他拿起手机,再三细看。好像,真的好像,莫云风脸颊圆润,而他脸型比较细长些。
李之昊,则是目前为止,李家曾孙辈唯一薪火相传的血缘。
「啊,那是一段尘封的故事了呀!」李振华喝了一口咖啡,悠悠地说起那件,连李定嘉都不知道的荒唐往事。
昊子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但爸爸给了他眼神,示意他可以问出来:「为什麽是可能存在?」
能和一个陌生人长得如此相似,真是缘分呀!
他只是想着,这个周末,要和小勤,去哪里约会。
而年纪最轻、辈分最低的李之昊,还只是个大学新鲜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或时间去探查这事背後的故事。
偏偏他还都内射!
他们三位男士坐在靠窗的位置,分别想着不同的事。李定嘉是这三个人当中最有行动力的,但他也暂时没有法子可想。
李家当时现金不足。但李老先生答应,当年秋收後的所有收获,全部赔偿给那位小女生。对方父亲加码要求一块农地,李老先生也含泪忍痛,承诺秋收完毕之後,割地赔款,全部「梭」了进去。
「但是遗嘱上有注明,如果到2024年底,这位可能的人物没有出现的话,这笔遗产,就归你们三位均分,」黄律师补充说道:「其实,你们也可以什麽都不作为,时间到了,就会变成你们的钱,但我只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