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生女生走在阳光下,正打打闹闹地说着自己听不懂的波斯语,而她却好像完全能想象到他们在聊什么。
是啊,咱们那时候也是这样吧。太阳有些晒,浅念举着丝巾躲阳光。
他们租了一栋海滨别墅,孟浮生给姚汀带上了墨镜,让她俩先带着亲友参观参观并分配下房间,他和楚诚忙着搬行李。
好帅啊。浅念看着他俩一手一个行李箱,小麦色的手臂充满了力量,不由感叹道。
你老公和你哥谁更帅?姚汀问她。
那还是我哥,你老公更帅!
没白疼你!
俩人站着也不动,带着亲友在这里明目张胆地一直看着他俩犯花痴。
看见了吗?地球上唯二好男人都有主了。
我怎么就没这命?
别被假象迷惑了,老板只对人夫人好,他在公司严格得我一秒都不想见到他。
所以你说咱老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借用楚总的话来说,那女人胳膊搭在问话者的肩膀上,你们不需要知道孟浮生是个怎样的人,只要知道他很爱姚汀就够了。
楚总杀我。
哈哈哈哈。
夏季的热浪还是不容小觑,孟浮生和楚诚搬完行李后,身上的T恤都被汗水洇湿了。回到房间后,孟浮生直接将半袖脱掉,大口喝了几口冰镇的水。
你是在勾引我吗?姚汀躺在沙发上,盯着站着冰箱旁的孟浮生的腹肌。
管用吗?孟浮生笑笑按了下窗帘,遮了一半的窗户。
特别管用。看得姚汀脸颊都泛红,笑嘻嘻地说,刚进来的时候看外面还有游泳池,可以去游。
可以啊,但我还是对这个浴缸比较感兴趣。孟浮生指了指落地窗旁,这儿空间大,做起来会很方便。
下一秒姚汀就把抱枕扔了过去,制止了他更近一步的畅想。
午后小憩一会儿,下午便忙得不可开交。从什么婚礼礼服、捧花、戒指,到场里所搭的花藤、酒水、礼品都要最后一一核对,做到万无一失。
大大小小的事忙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浅念累得挨床就睡,一会儿还要起个大早化妆,完全没有结婚前一晚睡不着觉的心情。
相同的一场仪式对于不同的人,在他们的脑海里构成的回忆也是不同的。
清晨,姚汀帮浅念带上了项链,看着镜子里的她说,我们浅念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
浅念握紧她的手,笑得明媚,旁边拍照记录的人也将这一刻拍摄了下来。
姚汀觉得婚前准备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可到了结婚这一天,进度条像被按了八倍速。宾客们把酒言欢,大提琴声悠扬婉转,伴郎伴娘们牵着瞳瞳和其他小花童一一到来。
姚汀看着站在神父旁的楚诚紧张得一动不动,她和他一样,都在等待那个时刻来临。
当孟浮生牵着浅念站在红毯的另一端时,所有人立刻欢呼鼓掌,将花篮里的鲜花撒落。姚汀却像是听不到这一切,只觉得有一束最耀眼的光,投射在浮生和浅念身上。浅念婚纱的裙摆缓缓拖动,他们一步步走来,走到楚诚的身旁。
她看到当浮生将浅念的手交给阿诚时,浮生的眼眶微微泛红,只说了句,好好儿的。
交换誓词,戴上戒指,掀起面纱,缠绵亲吻,所有人都在祝福着他们。
最后楚诚对哭成泪人儿的浅念说,我不信的事儿有很多,甚至有的曾经相信现在也不信了。可唯独在娶你这件事上,我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因为你是我诚心所念。
诚心所念,必有回音。
浅念毫无意外地将捧花抛到了姚汀的手里,她敲了敲香槟杯,调皮地说,下面可是到了我要接收你们祝福的时刻了,好日子得多听好听的话,麦克风我都摆好了,请大家踊跃真情告白我!
亲友们笑作一团,浅念和楚诚的朋友同学便都上去祝福,大家说到动情处难免会落泪,到了最后,安排的是姚汀上前讲两句。
姚汀拍了拍麦克风,钢琴师弹起了轻缓的旋律,她看着坐在台下的浮生,又看了看浅念和阿诚还有其他宾客,笑着说,浮生第一次带我见浅念时,我们还在读高一。浅念那时就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汀汀姐我们以后要做家人。
我当时其实一下就愣住了,因为家人这个词的分量太重。而我们多幸运,如今真的成为了一家人。
我们在没有遇到对方之前,残缺又脆弱,可或许山谷真的听到了我们那年的呼唤,姚汀看了一眼浅念,眼眶瞬间湿润,她用手在眼旁迅速扇了扇后道,不行,我答应了浅念我不会哭的。
宾客们都笑了笑,小柔和李沫还喊了句,没关系!
浮生从台下起身,走到她身旁,递给她方巾,他揽了一下她的后腰侧说,没事儿。
姚汀又止回了眼泪,继续笑着说,我学翻译以来,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词,是恩德贝勒语,叫ubuntu。
它的意思是:我在你眼里看见了自己的价值,而你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