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了,他觉得自己很上火,而且一时半会儿还下不去。
等休息够了,妆也补完了,两位演员钻进被子里,拍一场事后的戏。
缪屿刚被龙哥折腾完,浑身都是汗,黑发黏在额头脸侧,有些长了,现在就感觉搔着痒痒,龙哥的一条手臂藏在被子里揽着他的腰,又从烟盒里敲出一条烟,叼在嘴里点上。
事后的男人嗓子更显沙哑低沉,听在耳朵里都性感地让人耳道都颤栗,他说:“我教你吸粉。”
他没再问缪屿愿不愿意,说明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缪屿除了嗯字说不出别的什么,尽管他浑身热血一下就凉了下去,在情事中染得绯红的脸颊迅速失了血色,他不想让龙哥看见自己的失态,于是假装依恋地钻进龙哥的怀里。
龙哥坐起来,捞起床头柜上的白粉,里面配着短短的吸管,他亲自倒在自己的手臂上,稳稳的一条细线,然后让缪屿起来。
缪屿慢吞吞爬了起来,一身热汗瞬间变成冷汗的感觉多么不好受,龙哥的吸管就举在他面前,只要他接了,事情就不会再有宛转的余地。
他接下了,双眼失去了神光,龙哥就在一旁看着他颤抖着捏着吸管去够自己手上的粉,缪屿把吸管对着鼻子,刚吸了一口就崩溃了,疯了一样把面的手臂推开,他尖叫着不要不要,龙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狗。缪屿知道这样不好,他会惹怒龙哥,他不该让龙哥不高兴,可他真的恨,真的没法接受,他现在没犯毒瘾,意识清醒,为什么要去学这种东西?但他知道自己熬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的花朵,怎么能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他额头上的淤血,手臂上的烫伤都能证明,他在不断地崩坏,总有一天缪屿会碎裂,然后像蛆虫一样苟延残喘,活在毒品和龙哥的阴影下。
龙哥没有强迫他,只是在第二天他发作的时候递来了一包粉。
周棠下戏之后就像兔子一样跑了,他和唐禹淮的激情戏就此告一段落,剩下的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亲热戏,唐禹淮对着剧本内心有些遗憾,但总归不可能找林导再加两场激情戏,很要这么做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向来只有唐大少爷让别人跳黄河的份。
唐禹淮叫人重新查了周棠和杨修云的资料,先前对周棠查得仔细,但对杨修云好歹也是给杨家留了几分薄面,虽然只是一个私生子,也没仔细查他的隐私。资料重新送过来的之后唐禹淮总算是弄明白了,杨修云和一个男人私交甚密,而那个男人就是周棠的哥哥,现在正在当地的刑警大队工作,不是什么高官,连个小官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小警员,怪不得周棠愿意给杨修云画画,撮合哥嫂可不尽心尽力吗?
大概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唐禹淮看完了资料也没多生气,只是在看到杨修云疑似追求屡屡碰壁的记录之后反而产生了“你也有今天”的畅快感,想想杨修云多铁石心肠,怎样示好都入不得他的青眼,偏偏就是这么个冷清清的人物,也有舔着脸硬往别人身边凑的时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又看了看周棠的资料,确认了这人单身独居,无暧昧对象之后,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周家兄弟亲亲热热的合照上,一个和周棠有六七分像的男人穿着警服搂着小画家的肩笑得灿烂,而周棠也笑着,但一边的嘴角比另外一边翘得高,引得唐禹淮仔细去看他照片里的笑容,本该是很讥嘲的表情,偏偏做得如此放松,像是个歪着嘴笑的猫,透过照片也能看见他眼里柔和的光芒,和平日里与剧组人员相处时客气的微笑以及面对自己时的讥笑都不一样,真有意思,这小画家怎么连笑都和别人不太一样。
看了一会儿唐禹淮自己也笑了,笑自己有病,穷画画的笑得再甜也不是对自己,看久了还有些意动,特别想就在现在亲亲他那张小嘴。
不过接下来几天唐大少爷都没能亲到周棠的嘴。周棠在正式节食减重之前跑隔壁片场拍了几场文戏,大体是缪屿在人生绝望的时候遇到了男主刑警并在多次接触下下定决心给警方当卧底的剧情,情节发展到这里的时候,缪屿已经染上了毒瘾一段时间了,但身形还没完全瘦下来,以周棠的体型,可以靠化妆修饰一下。而剧中的缪屿在吸毒之后越发受龙哥喜爱和信任,大抵是觉得抓住了这个年轻男孩儿的一切,开始慢慢带他出席一些需要在酒池肉林里谈出来的大生意。比如贩毒。
周棠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三天,有时候唐禹淮下戏找人的时候都找不到人,杨修云看到他出现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也没什么好脸色,搞得他唐大少爷像个瘟神似的。
小画家溜得飞快,唐禹淮也没打算用保镖去堵人,反正很快周棠还要回到这个片场拍戏,唐大少爷决定耐住性子一把逮住他。
回归片场那天周棠大大方方地来了,看起来就和这两天没躲过唐禹淮似的。唐少爷等人进了休息间就把门关上了,周棠丝毫不慌,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知道怕了所以躲着我?”唐禹淮开门见山。
周棠盯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摊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我只是一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