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恁小英姑婆耶包心菜啦!」隨著話語,我附贈阿恩一記『五斤給』。
「呃,咱們的目的地剩下不及二十公尺,你有屁快放!」我好心提醒。
「你到底有完沒完?」
「重點來了,我胸腔裡這顆熱情溫暖的心,已經將菜頭英圈選為『我的嘔像朗啵萬』。我打算好好研究菜頭英的獨門絕學,例如,無中生有的秘術、不說謊皮會癢的毛病、不背後陰人會失眠的症頭等,究竟是先天的特異功能,還是」
「我沒那麼厚面神,你不用龜笑鱉無尾,你我連碩士班的門都沒摸過。」
「也是,塔綠班那群妖魔鬼怪通通惦惦,你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咧。」
心菜小英姑婆的茄子侄子囉?」
「齁,雪特!雪特!這是菜頭英私下不欲人知的口頭禪,小英姑婆沒那麼洋派,她的口頭禪很本土,我咧恁阿爸操火嗒【意指燒焦】。請你用懶葩想一想,單靠亮出論文手稿,就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擁有博土學位,你做得到嗎,啊?」
「好啦!重點來了,我快講完了。從此那間不正經學院大發利市,只要價錢談得攏,阿貓阿狗都可以搖身變成博士。菜頭英為謀大位,深知學歷必遭對手攻擊。她未雨綢繆,於2011年秘密成立『搶救論文六人小組』,悄悄地順利完成任務。使得你的偶像菜頭英,能於2016年
「嘿!不是博士,是博土沒錯,讓你給猜中了,放鞭炮!嘣嘣嘣!」
「所以啊,任誰生了這麼一個了不起的女兒,死了也會從地底下跑出來」
阿恩立馬學小燕姐講話的速度,口水亂噴地說:「我不講你毋哉,話說自從咱們那位雍容華貴,富可敵國的『菜頭枕頭臉』,看著讀稿機向全世界昭告。她比愛迪生更天才,不到二年就獲得博士學位。即便『倫敦政經學院』在1984那年根本無權發出任何一張學位文憑。因為直到2007年,『倫敦大學』才授權給『政經學院』可以獨立頒發學位。那麼菜頭英洋洋自誇的博士學位,又是從何而來?」他突然甩來一個比美台灣大的超級黑鍋,意圖當頭罩住我,勢必永世不得翻身。
話落,我轉身向前走,巧克力炸蛋不愛聽阿恩喇賽,早就跑去加入考古隊。
我刻意瞪了他一眼。「不會那麼剛好,小英姑婆也曾赴美、英留學吧!」
「雪特!你猜對了一半。小英姑婆沒有赴美,而是先工作數年,攢足學費之後,才飛去英國就讀「倫敦大學」。結果念了一年半,因為水土不服,小英姑婆瘦到剩下皮包骨,不得不休學。不過,小英姑婆仍舊載譽歸國,你知道為什麼嗎?」
「承你吉言,我出書一定大賣,書名都想好了,叫做『小公主大巫婆』,如何?」
「開骷髏趴大肆慶祝,夜夜笙歌。這個我幫你說出來了,然後呢?」
我停下來面對著阿恩,很慎重地說:「七月瓣歌舞團的創始人,我親愛的廖承恩先生,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1984那一年,臺灣在國際上大放異采,因為有二個奇女子,先後單憑論文手稿,便獲得『倫敦不正經學院』法學博土學位吧?」
阿恩如影隨行,契而不舍地說:「青仔!你顯然沒搞清楚,我要表達的重點。」
「夠了!我聽到精蟲昏倒了,先預祝你研究成功,早日成為菜頭英的菜脯。」
「齁,原來你吃不到你老爸的大黃瓜,轉而肖想我老頭下面,那根食古不化的茄子喔!行!我不會告訴我老媽,等一下就打電話給我爸,要他晚上去給你加菜。但是,你得把揚叔綁來我房間。」阿恩又在大做白日夢,一日沒得到揚晨風的大雞巴,便一天食而無味似的。見我不搭理,他用肩頭來撞了一下,兀自又說道:「咱們言歸正傳,我先前是要告訴你,我們家族那位包心菜小英姑婆,年紀恰好跟那個『菜頭枕頭臉』同年,學歷也很雷同喔,都是台大法律系畢業的。」
阿恩每每大放厥辭時,總是口無遮攔,不會考慮到周遭是否有想紅的特務。更何況,菜頭英是個心胸狹隘、眥睚必報的人,豈能容忍有人在背後說她的『龜密話』。再者,從菜頭英諸多獨斷專權的作為分析,其終極目的無非要把每個人民都操控於股掌中。這個對權力有飢渴症的女強人,多年前就懂得超前部署,成為鬼島養網軍的開山祖師。得到大位之後,菜頭英為了鞏固權力,成立很多消滅異己的國家隊,她當然會利用最先進的科技,在台灣各處密佈間諜鷹眼進行監控。此時我當然會擔心,我們五人乘坐竹笩遊湖的影像,剛好呈現在某個國安單位的密室中的螢幕上,有聲有色的實況,彩色高畫質的耶!正因為如此,我無法不緊繃著皮、吊著一顆心,惟恐阿恩講出什麼驚動萬教的書名。既而連累到我這個不想聽,卻無處可躲的無辜者。幸好阿恩可能有查覺到我皮皮剉的神經脈動,所預定的書名並非『菜頭英騙術大全』之類。我聽了不由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嗯,不錯!不錯!很有創意的書名,到時送我的那一本,記得要簽名喔!」
我沒有那麼傻,連忙施展「一頁書」的一氣動山河:「你問我,我問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