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席沐发现自己坐在马车里,身边小丫鬟凝霜正托着脸腮一脸着迷地看着她: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美了。我都看呆了。
她笑的柔媚,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凝霜的额头:贫嘴。
凝霜嘟着嘴抱怨道: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车轱辘碾在前往郊外花湖官道上,席沐坐在软垫上,手中持着一本书,不时地翻阅,阳光偶尔从抖动的车帘子外洒落,在她的侧颜映着灿灿的光芒,步摇垂落的流苏,在阳光下星星点点,那宛若鸦羽的睫毛轻颤着,凝霜看的失神,又把杯子里的水给洒出来,忙掏了手绢去擦。
她家小姐原本也是官宦人家、书香门第,只是可怜,身为知府的老爷过世后,夫人也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去了,最后是夫人的姐姐定远侯夫人收留了小姐,虽然说是寄人篱下,但候夫人待小姐宛若亲女,小姐也视候夫人这个姨母如同亲娘。
今儿个重阳节,郊外花湖有龙舟赛,周家小姐约了几名手帕交一同游湖。身为女子,晋国男女大防,更何况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站在看台上看龙舟比赛着实不行,便约了画舫,既看龙舟赛,也顺便绘绘端午盛景。
妹妹,你的亲事要定下来了?周家小姐站在席沐身边,此时的席沐正在提笔画舫外的莲叶图。
席沐被这陡然一问,睫毛颤了颤,险些连笔都握不稳,轻轻地道:许是快了吧?
候夫人没有让你留在候府?一旁的许小姐好奇。
候夫人膝下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对席沐视若己出,周许二位小姐到候府寻席沐的时候就发现了,候夫人对席沐的照顾完全是按照嫡小姐的规格置办的,月银十两,房中两个大丫头二个二等丫头二个嬷嬷二个小厮,若是表小姐,这规格起码要减一半才符合礼俗。
是爹娘生前定下的。她提笔勾着莲瓣,轻声柔语。
周小姐颔首,席沐的爹是青州府知府,官从从四品,想来给他定下的亲事也不会太差。
几位小姐坐在画舫里,远远瞧着龙舟赛,毕竟离得太远,少了几分热闹喧哗,甚有些无聊,便叫了画舫往花湖深处走。
花湖深处画舫甚少,偶尔遇见,也是远远地福了福身算是见礼。
几位小姐谈性正起,一个嬷嬷上前:席家小姐,候府这边派人来接您了,说是候夫人身子不爽利,请您回去呢。
好。她放下手中的画笔,跟两位姐姐告辞,道:妹妹家中有事,还请姐姐见谅,改日妹妹再向姐姐赔罪。
出来画舫,舫边仅停了一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一个蓝衫冷峻的男子,她见状,立刻福了福身:大表哥,姨母身子可还安好?
还好。
她松了一口气,没来得及带帷帽,绝美的容颜就暴露在男子的视线之下,好在凝霜赶了出来,用帷帽把她从头到脚的遮了起来。
从画舫上乌篷船有些摇晃,凝霜虽是丫头,但一等丫头毕竟不是粗使丫头,上船有些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险些落水,更别说要扶着席沐。无奈之下,只见大表哥裴森袖子卷了手掌,朝她探过来。
席沐藏在帷帽下的小脸不由地有些红了,犹豫片刻,颤颤地将嫩白的小手递到了裴森的掌中,瞬间就被握住,男性磅礴的力量从布料下传来,与女子的纤细柔和不一样,带着威武的刚劲,她连耳根子都燥热起来。
一步步地小心翼翼地迈着小脚上乌篷船,上船那一刻船身有些摇晃,她有些慌了,另一只手本能地寻找支撑,却不小心覆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之上,被狠狠地烫了一下:大表哥,抱歉,我
无妨。裴森的喉结滚了滚了,她的手比他想的更柔软,尤其是最后她扑过来手撑在他胸口时,他的心脏仿佛都有顷刻间停摆了。好在,及时回过神。
席沐和凝霜主仆二人进了乌篷船,裴森船头和她们面对面的席地而坐。
乌篷船没有帘子,席沐只好硬着头皮,微垂着长睫,僵硬地坐着。
放在膝上的双手被他碰过,热得不像话,连心脏都在不争气怦怦地跳动着,若不是有帷帽的遮掩,她现在那臊得无处安放的红脸怕是要闹个大笑话。
乌篷船驶离画舫,天地暮色,一片安静。
大表哥从军,官从羽林卫统领,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席沐控制不住地偷偷抬起眼睫,自帷帽后看着坐在船头的男子,却无意间跟他的如炬视线撞了个正着,心脏登时漏跳半拍,瞬间不敢动了。
只觉得被他看的浑身难受,尤其是软绵绵的胸口,传来异样的疼痛感,她的nai尖被大表哥隔着帷帽看得硬了起来,而且还硬的发疼,渴望着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副画面,就在这艘乌篷船上,她露着一对饱满的nai儿,羞涩地别着头对表哥说:大表哥沐沐想被你吃吃nai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