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了一跳,自然也勾起了更多的好奇。那个面相凶恶的尖脸少年叫胡良,是这里的头儿,虽然年纪只有十七岁,但也是个身经风雨的老江湖了。这个没人知道父母是谁的野种从小就被一个道上有名的老贼收养,十来岁时就已经练得了一手精绝的偷技,因为心狠胆大被送了个‘胡狼’的外号。他十五岁那年老贼因为与一个外来贼争抢地盘,率领大小一干手下与人家大打出手,结果,虽然赶跑了人家,老贼被飞来的一块板砖开了脑瓢。这下群龙?首,年少的胡良仗是老贼干儿子的身份自立为王。可是那些年龄大的贼众谁肯听一个毛孩子的指挥,纷纷离单飞,只剩下一群后加入的小崽子们跟他。胡良倒是眼光长远,用老贼多年的积蓄在城郊开了个修车厂,作为掩护的据点,平时修车洗车倒也算务上了正业。不过没活时或是手瘾难熬,也带手下的孩子们去城里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这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看见了正犯了偷瘾的小六子,这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还能惯他,二话没说就给架上了吉普车。小六子开始还以为碰上了‘条子’,哪里还敢吱气,可等拉到了郊外的修车厂,才明白是被地面上的混混给弄住了。小六子一开使还胆直气壮地报上了‘哥’的大名,对方一听倒是给了面子。唐帅家大底厚,哪屑干胡良他们那种偷偷摸摸的小勾当,所以虽说两个都是横竖不怕的混世魔王,也并不完全是一个道上的,但也彼此知道对方的大名,所以也就没想结下梁子,?非就扇了几个耳光踢了几脚以示惩戒。可正当要把小六子放走时,一个好事的男孩?意把装在小六子书包里的大影集翻了出来。这下可把这些野小子们都看直了眼,而且小六子的惊慌失态更是让胡良觉得这事绝不简单。开始小六子在胡良的追问下还吱吱唔唔、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影集的来历。可是胡良仅仅牛刀小试,两个狠招下来就让这个软骨头吐了真言,这下可勾起了这群野小子们的色胆。胡良十来岁就被老贼干爹开了后门,其他的小毛贼们也没少受那些大贼们的折磨和戏弄,所以这些少年虽说年龄都不大,但?论是色心还是恶胆都远远超过同龄人。小六子这一交底,?疑是把肥肉送上了门。当然在真正的‘肥肉’吃到嘴之前,自然先要尝尝‘鲜儿’,倒霉的小六子也就成了小毛贼们的正餐开始之前的‘开胃菜’,在‘胡狼’给唐帅通电话的同时被三个少年轮流狠狠地操了一通。当在电话中听到一身彪胆的唐阎王也向自己示软,‘胡狼’的心里更是有了数。嘿嘿,看来是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哼,一会再谈吧!”那人竟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唐帅慢慢放下电话,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出了怎么回事。他真是后悔让小六子去县里小飞那儿拿影集,肯定这个混小子在菜市场里又犯了老毛病,看见钱包手又痒了。结果,被地头儿上的混子弄住了。他此时倒不全是为小六子心,那个混小子受受整治倒是给他一个教训。他最心的是那本影集,那东西现在落到了别人手里,即便自己是神通?大的孙猴子,也?疑被掐上了紧箍咒。想一想唐帅自己都觉得是个讽刺,原本自己给别人做的紧箍咒,现在套到自己脑袋上了。
尖脸少年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腾起在小六子面前的脚,用脚背扇了小六子一个耳光,慢声说道:“后背挺不起来是吧,用不用再给你松松骨头。
“哈哈,这小子还他妈知道害臊呢。”一个戴眼镜、年纪看上去和小六子相仿的白净少年一指小六子,嘲笑道。
小六子光溜溜地跪在屋子中间,当周围一圈火辣辣的眼睛,连惊带臊,双手羞答答地紧捂私处。偌大的屋子里雾腾腾,或站或坐十几个大小不等的少年中大部分的都在叼香吞云吐雾,其中最小的几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模。
‘胡狼’看了看面前跪得直溜溜
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争的时候。
小六子浑身一个激灵,捂在私处的双手立马抱到了脑袋上。
“小兔崽子,把手给我抱脑袋顶上去!”二郎腿坐在小六子正面一个年纪梢长的尖脸少年恶狠狠地命令道,眼睛中射出的两道凶光穿过雾刺在小六子的脸上。
小六子触电似的一下竖直了脊梁,跪在地上的身子果然挺得直溜溜的。小六子可真是从心底里害怕再被‘松’一次骨头,一被弄到这来的下马威就是给他‘大松骨’:他被扒光了的身子俯趴在地,两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背靠背踩在他光裸的脊背上,一个抓他反扳在背后的双手,一个抓他向上反立的双脚,让他的上身和下肢同时向上反弯挺起。当小六子被勒令高唱‘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声一响起,两个小孩就一起象抓船桨一不停地划动起来。每一下的划动,都剧烈地牵扯小六子那已经被反扳至极限的双臂和双胯,甚至关节都被扳得啪啪直响。只要这四支‘船桨’一划动起来,小六子的歌声立马就变成了狼哭鬼嚎,没几下就疼得他屎尿齐流了。还有就是‘小松骨’,八根带棱的硬木筷子穿过十个手指间,用力掐紧,连拧带搓,那可真是疼得心都打颤,手指夹完换脚趾,还没等人家再把筷子再夹到别的部位,他就已经把那本‘大影集’的来历连哭带喊地全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