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都能遂了你的心意,知道吗,你妈也受过委屈,也挨过骂。”
“那不一样!”骤然听到妈妈还有这个遭遇,怒从心头起,杨书香又噎起脖
子吼了一嗓子:“他们凭什么骂你?凭啥?”
“你瞅瞅
,又急了?跟你说多少次了,骂又掉不了一块肉,由着他们去说呗,
还挨个去撕他们的嘴?!”总算是听着音儿了,咂么着儿子话里的意思,柴灵秀
谆谆告诫道:“啥一样不一样的,话糙理不糙,道理相同!”这一下杨书香又不
言语了。
其实闹出动静来也不能完全怪他,若非是毫不相干——像陈秀娟那样的他才
懒得理会,然而偏偏又跟他有着一层说不清的关系,而这层关系又极为特殊,哑
巴吃黄连他能怎么着?难道还要满世界嚷嚷,说那xxx然后把家丑一字不漏地抖
落出去?很显然,杨书香是不会这么干的!
心里有些戚戚,缩起脖子来,杨书香小声叫了句“妈”,用那右手揽住了柴
灵秀的腰,仿佛不这样便失去了她。
“妈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把心放大着点……”
两旁的房屋和树木瑟瑟地抱紧了身子,它们知道,女人在用她的处世之道跟
儿子交流着,所以它们也尽可能地支棱起耳朵来,在不知不觉间去靠拢这对母子,
想把那悄悄话听一听,甚至还可以从旁插几句话,让这娘俩可以尽情倾诉一番。
走进院里,柴灵秀先自朝着屋里打过招呼。王大夫一见是柴灵秀,笑着把这
对母子二人迎了进来。“咋啦这小伙子?”让过座,王大夫把杨书香叫到了身边。
柴灵秀便把情况跟王大夫简单说了说,又把儿子来时试过的体温告诉给他。
王大夫拿出听诊器,又让杨书香张开嘴“啊”了两声,检查过后笑道:“没啥大
事,药不也吃了吗,打一针悟出汗来也就好了。”他知道杨书香这小伙子皮,给
他打了退烧针,完事又捋着手骨让杨书香来回握紧拳头:“不来是不来,一来准
是伤着的,又登梯上高了吧?”杨书香没再嬉皮笑脸,他不言不语地从那抓捏着
拳头,倒是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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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伤着他骨头吧?”看着王大夫从那给儿子检查伤势,柴灵秀追问着,她
见儿子一声不吭,推起杨书香肩膀:“哪不得劲儿跟你王大爷说出来呀!”老大
夫松开了杨书香手,指着他笑道:“这十七八正是淘的岁数,还有不磕磕碰碰的?”
前一句还迎合着杨书香的心里说呢,后一句便打趣起来,“下回接着这么干,
皮糙肉厚禁得起折腾!”说得杨书香直呲牙。柴灵秀也跟着一快笑了起来:“要
是记得住就好啦!”
“没什么大事儿!”这边跟柴灵秀念叨完,王大夫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个瓶
子,他从里面弄了点膏状物给杨书香抹在了手背上:“这东西啊我看专门就给你
预备的。”涂抹过后又用纱布给杨书香把手缠起来,末了还不忘逗这小伙子两句
:“回介好好歇着,啊,消停个俩礼拜吧。”说得杨书香张嘴“啊”了一声:
“俩礼拜?”
看情况也差不多完事了,柴灵秀就把围脖套在了儿子脖子上:“你啊什么?
大过年的净折腾你王大爷了!“又把帽子给他遮在了脑袋上。
“行啦!有个一礼拜不耽误你玩,赶紧家走吃肉介吧!”王大夫拍了拍杨书
香的屁股,又冲着柴灵秀笑着比划:“看他这身板,一晃又高出了半个脑袋。”
“这大过年的麻烦老哥哥你了!”柴灵秀跟王大夫客套两句。王大夫摆了摆
手,笑道:“谁还没有个灾儿病?”从王大夫家走出来,杨书香回身扫视着院子
里和王大夫说话的妈妈,颦笑间见她神采飞扬,一时有些发愣,直到被她捅了下
身子才意识到,该回家了。
柴灵秀跨上车,杨书香也顺势把腿一岔坐在后座上。他用右手一搂妈妈的腰,
又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片刻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妈,琴娘搬来时我睡哪?”
甫见儿子主动开口说话,柴灵秀拢了拢头发,并没有立马回应。“去后院睡?”
自顾自念叨完,杨书香又卜楞起脑袋:“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