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中,我惊魂未定,急命清点士卒,见伤亡颇重,心下懊恼不已,沮授在一旁言道:“今日一战,我军与公孙瓒互有胜负,然则公孙瓒得到刘备这一支军马,势力更大,若想速胜,恐非一时可以办到,况且冀州新定,人心浮动,此时若是再败一场,只怕就要生乱,主公还当早做决断才是。”我心下烦躁不安,在帐中来回踱步,一时也没办法,干脆先高挂免战牌,坚守一阵再说。
回到邺城之后,我励精图治,将州事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感叹公孙瓒骑兵强悍,命军中多备强弩应之,整个冀州再没有兵祸的情况下日渐繁荣。而此时长安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过得月余,我在营中突然得知董卓派了使者前来,欲给我与公孙瓒说和。我心中一喜,暗想来得正是时候,此刻的我,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正是两难之际。这使者一来,我便有借口退兵了。我率帐下文武,亲往百里之外相迎,见使者正是太傅马日磾和太仆赵岐。我接过二人车架一阵寒暄,又打听了一下朝中近况,马日磾叹道:“董贼到了长安之后变本加厉,夜宿龙床,奸淫宫女,每对人不满,便将那人在朝堂之上公然打死,帝不是帝,臣不是臣,我大汉沦落至此,不知何时才能再兴啊。”赵岐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说道:“本初,如今能够中兴大汉者,非你莫属,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我见二人如此,急忙道:“二位大人放心,待得某他日再整雄兵,定要兵进长安,迎回天子。”二人听我如此一说,面上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到得次日,二人再前往公孙瓒营中宣旨,不到半日,公孙瓒便派人发书信与我,互相将和退兵。我原本想要留下马日磾和赵岐,奈何二人不欲离开天子,我心下虽感遗憾,也只能派兵一路护送。跟着便回了邺城。
又一日,王允趁吕布不再董卓身边,请董卓过府赴宴。董卓欣然前往。席间王允又让貂蝉坐于董卓身旁伺候,董卓见之,为其美色神魂颠倒,王允趁机提出,将貂蝉送至董卓府中,董卓自是称谢笑纳。
王允送走貂蝉,又派人密报吕布,言貂蝉被董卓看中,强纳为妾。吕
三人于乱军之中紧追不舍,我回头望去,见三人越追越近,肝胆欲裂,快马加鞭逃窜。眼见即将到达界桥,突然面前闪出一彪军马,为首一将手持长枪,正是张郃。我见之大喜,大呼:“儁乂救我。”张郃见到我,急忙让开一条道路,道:“主公且去,追兵某自挡之。”又见刘关张三人杀到,当下命士卒张开强弩,一阵乱箭射出,三人见张郃早有准备,便拨马回营追公孙瓒去了。
便在此时,忽听西北角上喊声大起,一彪军马冲破重围,杀了过来。当先一将拍马舞刀直取那少年将军,口中大呼:“休伤吾主,颜某来会会你。”少年将军弃了我直奔颜良而去,二将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此时沮授也引着中军杀到,两路并杀,回到界桥。我驱兵大进,将公孙瓒军马赶过界桥,落水死者不计其数。那少年将军保着公孙瓒直往北行。我引军紧追不舍,眼看即将赶上,忽闻山后喊声大起,闪出一彪军马,为首三员大将,乃是刘备与其义弟关羽、张飞三人。当下三匹马,三般兵器,飞奔前来。那关羽使青龙偃月刀,重达八十二斤,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是其一合敌手。那张飞使一丈八蛇矛,武艺不在关羽之下。二人护着刘备一左一右杀来,直取中军。我见到三人,惊得是魂飞天外,身子一颤,手中宝剑也坠于马下,拨转马头便往回头,口中大呼:“何人前来救我!”三人听得呼声,刘备眼尖,剑尖遥指,道:“两位贤弟,拿下袁绍,河北定矣!”说着三人各持兵器,紧追不舍。
卒咽喉间,热血一下喷了出来,洒了我一头一脸。我手中宝剑挥舞,连杀数人,众军士见了皆是士气大振,死死护卫在我身边。那少年将军见了我,眼中露出一抹赞赏的表情,策马挺枪直向我杀来。左右去挡,皆不是其对手,我挥舞宝剑迎上,与那少年将军连斗数合,但觉其枪法精妙,更兼力大,只数合,我便气喘吁吁,手中宝剑更是差点拿捏不住,形状颇为狼狈。
二人计议已定,王允差人造金冠一顶,其上镶嵌数颗明珠,使人密送吕布。吕布大喜,亲至王允府上相谢,王允便于酒席间引出貂蝉。吕布好色,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自此魂不守舍,终日前往王允府中,只想一见貂蝉芳容。王允便与吕布定下婚约,欲将貂蝉许与吕布,吕布自是大喜过望,再三拜谢。
再说司徒王允有一侍女,名为貂蝉,长得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此际正是二八年华。这貂蝉虽是一介女流,但亦心忧国家,二人商议,欲设连环之计,巧借貂蝉美色,引董卓与吕布自相残杀。若董卓死,则汉室幸,若吕布死,亦可除去董卓一条臂膀。
且说董卓自迁都长安,日益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僣天子仪仗。又封其弟为左将军,侄儿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一族,不分老幼,皆封列侯。更是在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处,别筑郿坞,内盖宫室,家属皆住其中。董卓往来长安,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每在京中,皆有暴行,手段残忍。京中百姓苦不堪言,众官唯唯,只顾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