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他们注意到她的时候,空地里产生了一片寂静,圣殿骑士的军营里原本根本就没有女人,作为培罗的圣军,圣骑士自制而坚定,不会像其他军队那样沉溺于酒色,没有酒馆和妓女的抚慰就暴动。
因此,大部分的圣殿骑士自从宣誓进入圣殿后,与女性的接触就很少,但他们中有不少从费城开始就认识莉莉丝,并且对她印象深刻,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莉莉小姐,有位圣骑士在这时开口道,骑士长在楼上。他指了指一座塔楼。
莉莉丝本来就在这样被一大群高大健硕的男人注视的气氛里感到很慌乱,闻言连忙感激地点点头,向着塔楼跑去。
这座塔楼是鹰岭堡最高的建筑,楼梯较为狭隘,回旋曲折,莉莉丝摸着石墙,一路向上走,在房门前止步,她轻轻地敲了两下。
进来。亚瑟的声音响起。
她推门而入,看清了房间中的景象,几根蜡烛点在墙上,这房间并不怎么豪华,只有必要的生活用品,北地的物产贫瘠,也从不崇尚什么奢靡之风。
厚厚的粗糙熊皮地毯铺在地上,亚瑟坐在桌旁,看着一本书,他的头盔放在桌上,一桶装满了热水的浴桶摆在房间正中,现在显然是沐浴的时分。
帮我把盔甲解了。他冷淡地开口道。
莉莉丝的心中慌乱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亚瑟将一只手臂放在桌上,因此莉莉丝先从这只手解起,骑士的盔甲其实很复杂,莉莉丝找了半天,才找到接口所在,用力地解开。
亚瑟一动不动地任她施为,她感受到亚瑟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这种仿佛有实质的注视让人心头慌乱,但又说不清,他是不是只是在预备着她可能说话。
但他身上冷峻的气息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莉莉丝轻喘着,终于将他的一只银铠手臂解下来,她却感觉像是经过一场较量似的,亚瑟活动了一下手腕,男人健壮修长的手臂展露在她的眼下。
亚瑟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将这些麻烦的铁片拆下来的呢?莉莉丝懊恼地想。
她伸手去解他的另一只手,亚瑟将手臂放到她的怀里,方便她施力,他已经看出来,她有多么不熟练了,这是当然,她根本没有帮人这样解过盔甲。
莉莉丝镇定地垂着眸,尽力完成自己作为侍女的任务,亚瑟已经有些不耐烦,动着自己的手指。
这次她更轻松地将暗扣解开了,银铠从他的小臂落下来,莉莉丝将它放到桌上,然后扣住亚瑟的银色手指,将他的掌铠卸下来。
亚瑟站起身来,莉莉丝走到他的胸前,低着头,将他腰上的皮带解开,因为这种气氛下产生的古怪的羞涩而微微颤抖,哪怕在寒冷的北地,闷在这样的铁皮罐头里,亚瑟的身上也有一点男性的汗液味道。
她顺着那裂缝,将这秘银盔甲的交接扣和皮带一个个解开,这威严英俊的骑士长在她的手掌下卸去盔甲,她将他沉重的胸甲拿下来,刚放在地上,再抬头一看,亚瑟已经不耐烦地在解自己背后的盔甲。
他的动作要娴熟许多,就像自己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他解开自己脖子处的带子,微微低头,将背甲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发出不小的响声,莉莉丝在原地僵住一动不动,亚瑟抬起一只脚搁在椅子上,动作利落,快速地接着脱自己的铁靴。
只是几个动作,亚瑟便将靴子蹬到一边,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莉莉丝想道,或许是她的服侍真的很让人不舒服,亚瑟现在的举动更像是在告诉她,她是个多么不称职的侍女一般。
她咬了咬唇,在亚瑟要将自己的另一只脚抬到椅子上时,莉莉丝快速地蹲下身去,亚瑟停住动作,少女柔软的手抚上他的银色冰冷的铁靴。
亚瑟垂眸看她,莉莉丝学着亚瑟刚刚的动作,解着他靴子上的带子,铁靴松开来,亚瑟微微停了一会,直到莉莉丝从他身前起来,他才将自己的腿从靴子里抽出。
他们之间这种无声的较量,让彼此都心烦意乱,亚瑟撇过头去,根本不想看她,他一边走一边将白丝绸的衬衣从头上脱下,迈入热气腾腾的浴桶。
莉莉丝在房间里站一会,走到盆旁,拿起一条毛巾,站在浴桶后面,她回忆着以前侍奉自己洗澡的女佣是如何做的,一边用沾了热水的毛巾,轻轻擦拭亚瑟的肩膀。
亚瑟的肩膀宽厚,带着健康的褐色,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前方,似乎在压抑着没来由的怒气,或是别的什么,莉莉丝也不敢碰他其他地方,只能在他的肩膀上擦来擦去。
金色的发丝沾了些热水,贴在亚瑟的脖子后面,莉莉丝出神地盯着那头发,这僵持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亚瑟突然向后伸过手,拿走她手上的毛巾,自己擦洗起来。
莉莉丝手足无措,只能站着,没一会,亚瑟从浴桶中起身,拧了拧毛巾,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身体,男人健硕的躯体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气,紧实的肌肉滚烫湿润。
莉莉丝顺着他宽厚的腰背,垂着眼睛往下看,湿透了的亵裤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