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是一阵心酸。
「你若是胸口烦闷,便舞一段剑法,派遣忧愁便是!」方氏道。
郭襄听了,点点头,手中的倚天立时出鞘,剑光耀眼,宛如天日。剑光所到
之处,无坚不摧,漫天剑影,摧得那落叶片片,俱被一刀两断。
「好!好!姊姊果真是好剑法!」忽然,一个如银铃般的女童声在两人身后
响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活蹦乱跳。
郭襄急忙一回头,却见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样子生得煞是可爱,急忙
收住了剑势,笑着问道:「你这女童,不知从何处来?又叫什么名字?」
方氏道:「她乃是山下村庄里的幼童。前些年,父母已让鞑子杀了个干净。
我等见她可怜,每日施舍些饭菜给她,总算保全了她一条性命!至于名字嘛
……」方氏说着摇了摇头道,「穷苦人家的孩儿,又怎会有名字呢?我们一直都
是丫头丫头这般叫唤的!」
郭襄听了,对那女童道:「不如,姊姊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女童笑得几乎脸上盛开了花,道:「好啊!丫头今后便有了名字了!」
郭襄略一沉吟,想起了自己与杨过在风陵渡的初遇,仿佛自己又在那一瞬间,
回到了最美好的年华里头去,心中不由地一酸,道:「今后,我便唤你作风陵如
何?」
「风陵?好啊!」女童拍着手,急忙跪了下来,道,「多谢师父赐名!」
「啊!」郭襄着实楞了一下,笑道,「姊姊不过是给你取了个名,何时说要
收了你这个徒儿?」
方氏道:「郭女侠,这女童也着实可怜,几乎是刚生下来,便已孤苦无依。
不如女侠将其收为徒儿,教习她一招半式,从今往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郭襄不免有些犹豫。
风陵一听,急忙叩头不止,道:「多谢师父!」
郭襄也是无奈,将风陵扶了起来,道:「那你从今日起,便随我一道修习武
艺可好?」
风陵乖巧地应了一声:「谨遵师命!只是……只是不知,要修习何种武艺?」
郭襄自己的亲人朋友无一不是江湖高手,所学庞杂,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
了当日在觉远和尚座前,与张君宝、无色禅师一道听来的九阳真经,便道:「我
教你九阳功如何?」
风陵皱了皱眉头道:「这武功好像闻所未闻,却不知厉不厉害了?」
郭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武功乃是姊姊无意之中听来的,可惜不全。
前些日子姊姊被鞑子追杀,九阳神功护住肺腑心脉,才能撑至今日,你说厉
不厉害?这里是峨眉山,我们姑且将它唤做峨眉九阳功如何?」
「好!峨眉九阳功,风陵很是喜欢这个名字!」风陵道。
又过几日,郭襄一边教习风陵武艺,一边修炼九阳神功,身子已是完全康复。
只是方姓猎户一家茅舍狭小,与他们住在一起,也多有不便,于是辞了夫妇
二人,带着风陵,在峨眉山之巅,也盖起了一间茅舍来,独自居住。她与方家夫
妇虽是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平日里也颇多往来。
郭襄修炼几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这一日,走出屋
舍,轻轻一掌,拍到屋前那碗口粗的松木之上。只见那树咔嚓一下,应声而断。
「这九阳神功,果真深厚。只可惜,当初在觉远大师跟前,只记下了半部。
若是能通篇记忆,定然能助我功力大进!」郭襄暗暗地说道。
「师父!师父!」小风陵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郭襄面前一跪,道,「徒儿
已经下山打探明白了,合州战事已是愈演愈烈,鞑子与王大人所率的宋军相持不
下。只怕一时半会,合州之围是解不了了的!」
「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郭襄倒也并不觉得失望,只是一边叹息,
一边沉默。
「师父,徒儿在回山的路上,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风陵接着又道,「这
几日,蜀中来了许多荆湖各地的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鞑子大军攻破襄阳之后,
又南下鄂州。如今伯颜已经攻下了鄂州,令水师沿江东进,直逼临安府!」
「啊?」郭襄大吃一惊,「鄂州也失守了?」
「没错!伯颜以两位女侠为人质,在江面上相继击溃夏贵和张世杰的汉阳水
师与两淮水师,如今整个江防已是分崩离析!伯颜功成身退,已着手准备押着俘
虏返回京城,面见大汗。」小小的风陵,在郭襄的调教之下,说话也跟着老成了
起来。
「这……」郭襄忽然有些绝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