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为自己被一个中国人打了而感到羞耻与生气,每想到那个夜晚,脸部的肌rou扭曲而颤抖,话声里含怒:那个东亚病夫,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这里。
绝对二字,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两遍。
第二遍的绝对,中间刻意顿了一秒钟,虽是顿着,音却拖着,听起来更让人的汗毛竖起。
日本人能隐忍,善伪装,这种虚伪的人,心里早已经扭曲了,在某种时候会比任何人都残忍。
甄钰在南洋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换上新衣裳后,顾微庭拿上行李,带着甄钰去买船票离开。到了码头,甄钰看着湛蓝的海水,忽然想起来还未和那位王老板道别。
顾微庭看一眼时间,离开船还有半个小时,来回一趟,并赶不来,他道:王老板有名有姓,还有不小的名气,回了上海,发封电报与他就好了。
船票买了最近的一班,甄钰迫不及待要离开南洋,乖乖的点了个头,但又想到了花子,面有难色地看着顾微庭说:我在番馆里的时候,有个叫花子的女子常帮我,顾老师,能不能将她救出来。
顾微庭叹气:南洋里的日本ji女,大多是被自己的国家卖到这来赚外汇的。给够了赎金,她们离开了番馆,也没地方可以去,在南洋里生活的话,总有一日还会继续被抓去做这些皮rou生意,待遇更差。她们是被国家抛弃的人。不离开南洋,rou身赎了出来,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我知道。甄钰念着花子的一点好,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她的姐姐,为了她连命也丢了,甄钰鼻酸眼酸。
花子有离开番馆的心思,她私下里攒了许多钱,顾微庭的话有道理,但意义这种东西并不死板,有没有意义,主人公说了才算。
甄钰吸吸鼻子,道:可是可是她想离开,顾老师,虽然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人,更讨厌这些日本人,但花子是个例外,帮她赎身,我也算是报恩了。
好。顾微庭顺着甄钰的意思来,回到上海,我会帮她赎身。
甄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顾老师,有时候你可以拒绝我的,拒绝了我就可以和你撒个娇。顾老师,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撒过娇?
撒娇不一定要用语言来表达。顾微庭点着甄钰的眼皮,而后与甄钰咬耳朵,你的眉眼很漂亮,也很会撒娇,每次做的时候,你的眉眼还会说话。我很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甄钰耳根子一红,张开手臂抱住顾微庭:待会儿上了船,顾老师可以让我皱几次眉?
顾微庭认真回道: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你一天都会在床上皱着眉。
耳根子红到极点,开始发烫,甄钰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南洋的码头,十个工人有七个是番馆老板的眼线,他们手中都有甄钰的照片,一旦被发现,又要在这里勾留许久。
甄钰整个人缩在顾微庭怀里,把脸藏得严严实实的,心里数着数等船开。
数至一百,甄钰感到有人在靠近,那种压迫感,甄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把头从顾微庭怀里抬起来,果不其然,香取带着一群人,手中或持棍,或持刀,从四面而来,看似要把他们围住。
人还没靠近,甄钰身子就开始抖个不住,呼吸也变得急促。顾微庭不惊不慌,摸着甄钰的后脑勺,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甄钰重新把头埋进顾微庭的腔子里,香取一个箭步奔来,一手摁住顾微庭的肩膀,用日语破口大骂:王八蛋。
顾微庭冷眼回视,摸着藏在腰后的那把枪。
谢谢大家呀,回来啦。更新还是会慢一点,少一点,又开始找手感了。
写点船上的rou
船摇摇晃晃,床也摇摇晃晃。
癖好的变化:以前习惯黑夜里搞,现在喜欢白天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