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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缓缓走会保险柜前面,虽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视着她,细细欣赏这下午的
阳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线。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即使是对
女人再怎么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惊讶的表情。
冰冷结实的保险柜,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然而,当厚重的保险柜门被打
开后,我看到的却是三只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那些本来应该装满了无数的钱币,
金银,首饰,玉器的保险柜里,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果这里曾经的确藏满了刘家的巨额家产,而又一直保
卫森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对这笔财产监守自盗。而从目前得
到的消息来看,拥有这三个保险柜钥匙的人,一共只有三个,刘宪原,刘才,以
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爷突然让我把这里的守卫撤走了。」刘才的声音从背
后传来,这是从进入房间后他说的句话:「我曾经问过老爷这么做的原因,
老爷只说家里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不需要这里日夜值守。」
我点了点头,明白刘才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女人,此时身上都
担负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我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点着了一盏煤气灯,仔细检查
了这三个保险柜一遍。细查之下,这三个保险柜并没有任何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这几个保险柜,单从外观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钥匙之外,还需
要密码才能打开。刘才跟女人同时出现在了报案现场,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两个,
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个人中唯一不
在现场的刘宪原。
「你们老爷多久回来一次这里?」
「不清楚,因为老爷平时在家不喜欢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踪我们并不完
全清楚。」
「哦?」我听刘才似乎话里有话,看了他一眼问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
示说,倘若你们老爷自己想要把这批财物弄走,你们也是不知道的?」
「刘管家并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话道:「老爷是一家之主,家里的所有
财产他都有权处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谓,我们当然无权过问。但眼下,刘家正面
临着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爷又不
见了踪迹,因此,我们才会请警方出马。」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觉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时女人正站在
窗口旁边的阴影处,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手拽着窗帘的姿势来看,
此时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因为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
识有这样的动作。
「夫人刚才说,刘家面临一件大事?不知道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说
一下。」
「此事本是刘家的私密,不过既然我们请先生来协助,那还是当坦诚相告…」
女人转过身去,将背部曲线对着我说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对社会上
的各种消息自然是十分灵通的。当然,刘家上下的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
掌。」
「不敢当,夫人过誉了。」说完这句话,我本来想立即跟一句「我对刘家知
之甚少,甚至连夫人这种国色天香的女人都没听说过。」但显然,我还不至于对
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气,刘家盘踞在这山城数代,虽然家业越来越大,却一直跟各
方势力相安无事。但唯有近些年,我们江南刘家,跟江北曹家的关系却十分微妙,
一直是表面平静却势如水火,这一点,不用妾身言语,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
的。远的不说,就黄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几十号人的械斗,虽然政府没有追究,
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这背后纷争的源头是什么。」
「嗯,除了你们两家,别的民间也没有如此的势力可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铺划分势力范围的时候,那一次械斗,不就是你们为
了争夺黄泥磅附近地盘归属的引发的。」我知道,女人虽然嘴上在夸耀我,事实
上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对于山城的各种信息有外界所说的那么灵通。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女人眉头的微蹙稍微一宽道:「哎,是的,这些年,
曹,刘两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