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便走,都没再和殷绮梅说一句话。
“……”薛容礼低头看怀中艳烈美人发髻上颤动的蝴蝶攒珠金钿,他心跳如鼓。
薛容礼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心脏像是被人击中最软的地方,反射自保般的狂跳,握拳挡住嘴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
殷绮梅见状又为薛容礼做了两双换着方便,薛容礼对殷绮梅放了两分心,他心知肚明这妮子不是个笨的,又有病母幼弟在他手心里儿,不怕她不老实。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穿上的确是随意适脚,除了样子怪些,比旁的软睡鞋都便捷。竟也这么穿下去了。
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他就不叫薛容礼。
又把玩一会儿,薛容礼问她:“为什么选桃红色?”颜色到底女气了些。
薛容礼刚刚肆意享受了艳福,居高临下的瞥见那领口儿颤动的浑圆儿,嗓子干,把她拽到腿上手上流连摸揉殷绮梅那令人销魂的胸乳细腰翘臀:“罢了罢了,爷给你面子,穿一回。”
“十八子寓意了佛教的十八界,即六根、六尘、六识。具有神通明慧,祈福纳祥的寓意,我从前在家最喜欢鼓捣这东西,觉得对人好,也想让爷好,爷不是武官么?戴着总比不戴强。”殷绮梅故意软软的不经意的道,她特意把态度弄的像是闲话家常。
小妮子性子身负傲骨却随和、刚烈、孝顺、泼辣、虽然不驯却也乖觉有眼色,是个又灵透又实在心眼儿的,聪明手巧,落落大方,女儿的娇羞温柔与风流婉转,待下人仁厚良善,不吃醋不惹事,更不贪图权势富贵。看着身体丰腴高挑,健气康美,实则有“素疾”,真真是……这样的小门小户的绝色女子,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头一次见,难免不被吸引。
“给您给您快放开我……”殷绮梅被他从后一抱箍住,差点喘不上气儿,笑着松了手,由薛容礼拿回去。
“嗳?大爷,您心跳好快呀。”殷绮梅刚好头靠在他心脏处,听见“怦怦怦”又沉又快。
薛容礼竟然有荒谬的救了命之感:“嗯,爷这就去。”
他有点怪异,自己这是怎么了?万花丛中过,什么调性的美女他没受用过?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算了~大爷您天潢贵胄,从来都是非最好的不用,是我献丑了,我还不送了呢,留着自己戴更好,哼。”殷绮梅嘴一撅,一把夺回来戴在自己的皓腕上,暗骂薛容礼眼瞎‘不识货’。
麝桂、绿婵、蜜儿等看薛容礼脸上那红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悄悄退出去。
“您不会是中毒了吧?我去传府医!”殷绮梅瞧薛容礼这德性,太罕见了,老天开眼要收了他?马上风?
薛容礼把殷绮梅搂在怀里,另一手把玩十八子,亲在殷绮梅鬓发边:“为什么突然想着送爷这个?”
“不用你多事!”薛容礼脸更红了,一把拉住这不懂风月的傻妞,板着训斥。
殷绮梅一抬头,好家伙薛容礼脸也火红火红的,他人还白,所以显得更红了,伸手抚在他额上:“大爷,您脸好红呀!是不是发烧了”
夜里,殷绮梅与薛容礼洗了鸳鸯浴后,为他穿上软鞋:“官靴做的慢,先赶制出一双软脱来,内室里,爷起夜时穿,凉快自在,试试看。”
薛容礼挑起一边嘴角,表情软和下来,轻抚女子细细的腰身儿:“你懂得还挺多,算你有心。”
此举透过蜜儿的嘴传入了大太太潘氏耳中,见薛容礼这些日子也知道晚上归家了,银翘也有孕,后宅也算安宁
殷绮梅拧着小眉头,薛大爷真是喜怒无常的二百五!走了更好!
难得的是,妮子手还挺巧。
殷绮梅眨眨眼,心道因为碧玺中桃红色最贵,开口却是撒娇,脑袋贴在薛容礼胸前,嗲声奶气的:“我故意的,除了保平安之外,一来是爷喜欢女子着艳色,二来是代表我,让爷时时刻刻看见它就会想着我,惦记着我。”
金斗站在屏风后报:“大爷,总管来报,秦王殿下求见。”
颜色以粉红居多,以桃红最为珍贵,这串碧玺颜色虽然为桃红却难得的柔和清澈,配色好,男子佩戴也合适,结绳工艺精密非凡,雕工也不错,可以达到民间中上等收藏级的饰物。
薛容礼忙侧身站着:“都出去!”
外间儿伺候的丫鬟听见动静,都进来了。
薛容礼急了,看殷绮梅撅着小嘴,大眼珠滴溜溜转不知诽谤自己什么,还挺可爱,抱住她,一叠声的笑着讨回:“送了人的你这小妮子还能要回去?!拿来给爷!”
“什么劳什子?”薛容礼开始颇为嫌弃,觉得鞋子很怪异,但见殷绮梅红肿的小嘴嘴角斜下一扯,不分由说的就要给他脱了:“好心当驴肝肺,我自己穿!”
“我、我才不会脸,我没发烧!”薛容礼心慌意乱,拿开她的手,前所未有的窘迫,说话都磕磕巴巴。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殷绮梅甚是“懂事”伺候薛容礼,还亲手做了一双软拖,藤编垫儿墨色暗纹缎面,简单的款式,合适凉快,不沾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