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十块钱的人了,感觉人都精神了不少,连走路都轻快起来。
虽说是邻村,但也至少有个三十多里路,一个半大孩子走的再快也快不到哪去,一路走走玩玩,到了张村也已经中午了。张村就是离咱们村最近的村子,比咱们村大一点,有四百多户人,但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去外地打工了,现在这个年代,出去外面打工一年赚得可以比得上在村里干五六年了。
王六婶叫王红英,年龄不到四十,挺会打扮的,看起来比实际年轻几岁。家里男人在外地打工,自己开着一家村里唯一的小饭馆,同时也卖点日用杂货,不图赚多少钱,只为打发时间。
我晃晃荡荡地走到王六婶的小饭馆门口,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店里没人,我大声喊道:「有人吗?我要吃饭。」
不一会,里间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打扮得挺妖艳,头发染得红红的,脸上打了不少粉,看起来挺白净,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裙,身材有点发胖,把那身紧身衣服撑得满满的,腿上套着一双肉色丝袜,也不知道是腿袜还是连裤袜,脚穿一双红拖鞋,显得有点懒散。
那妇女出来抬头一看,见是我,笑道:「哟,这不是心田村的傻子吗?」
额!还把我当傻子呢?也好,将计就计,正所谓傻人有傻福,于是我大声道:「我饿了,要吃饭。」
「喝,你一傻子还知道饿啊?呵呵,小傻子,你有钱吗?」
我没说话,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那张被我捏得邹巴巴的二十块钱,伸手递了过去。
「行啊,有钱就行,你等着。」王六婶说完就进厨房里去了,不一会,就拿着一碟子米饭放我面前的桌子上,我看了一眼,饭不少,但菜嘛也就那么几片肉,另加两根青菜,就这,顶多也就值五块钱。我看她没找我钱的意思,也不管了,低头吃饭。装傻嘛,当然要装到底。
这时里屋几个女人的声音叫道:「王姐,你快点,就等你了,牌都砌好了,麻溜地。」
「爱,来啦,喊啥呀喊。」说完也不管我,就走回里屋去了。
我三下两下扒完那碟饭,感觉有点渴,于是自己打开旁边的冷柜拿出一瓶汽水,咕咕咕地几口就喝完了,见冷柜里还有不少雪糕,也不客气,拿起个最大的就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往里屋走去,其实我有点好奇,她们在玩什么呢?
还要砌牌?
掀开厚厚的门帘进到屋里,这里光线明显不足,一进去只隐约看到四个女的围着一张方桌在摆弄着一堆小方块,别人如果一看就知道这是麻将,但我没见过啊,只能隐隐猜到是一种游戏。这四人见我一个小孩跑进来,也没怎么在意,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桌上的物件。
这时我的视力已经适应了,环着一周看了一下,屋里没太多的装饰,旁边一张大炕上胡乱堆着些衣服和被褥,进门处正对着是一个电视柜,摆着一台旧式电视机,另一边则摆着个火炉子,把屋子里烤得暧暧地。屋里没窗户,只在屋子正中间吊着一盏可拉高拉低的吊灯,那灯现在则拉得很底,刚好高过正中的方桌一米左右,令到灯光主要照射在桌子上,其他地方则一片黑暗。
屋里四人除了王六婶外,我一个都不认识,年纪跟王六婶差不多,都坐得歪歪斜斜地,有一个的腿还极不雅观地踩在椅子上,也不顾及自己穿着裙子,如果不是照明不足估计早走光了。
我绕着桌子看了几圈,完全没看懂,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玩的。这时她们刚好打完一盘了,王六婶这才注意到我,见我手里拿着个大号雪糕,登时开口骂道:「小傻子,你还真不客气啊,雪糕都吃上了,我说,你问过我没有?」
我继续装傻,也不答话,望着她「嘿嘿嘿」地傻笑。
王六婶更气了,要知道象这种泼妇骂街时,就怕碰上那种软皮蛇似的人物,感觉象是打在棉花上似的,根本不受力,只会「嘿嘿」笑的傻子就类似那种人。
这时另一个女的发话了「王姐,你跟一傻子置啥气啊,不就一个雪糕吗?反正今天我赢了点,这雪糕算我的,行不?快打牌,翻本要紧。」
王六婶猛地把牌一推,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输了一上午了,没钱了。」
说完还狠狠瞪了我一眼,「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忽然她又象想起了什么,把那几个女的招呼过来,小声地说着什么,还不时地向着我指指点点地。由于她们说的很小声,我不太听得清楚,只隐约听到什么「好玩」……「不好吧」……「不怕他说出去,就一傻子」……「嘿嘿……咱试试?」
几人商量完,王六婶开口向我说道:「傻子,今天你偷了我的雪糕,我告诉你姨去。」
我连忙摇头,把手里的雪糕放在桌子上说道:「还你。别告诉我姨。」说完又顺手舀了一勺子雪糕放到嘴里,才把勺子放回去。
这下几个都被我逗乐了,王六婶忍住笑,又说道:「想让我不告诉你姨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让你做啥就做啥,懂不?要不让你姨知道了看她不打死你!」
我连忙点头,装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