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歹徒出现的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元歌与昭铃互看一眼,昭铃开口,“孩子已经哄着睡了,我们就过来看看。”
这里血腥一片,原本是好好的寝房,现在变成了屠场。
她扯起那床榻上的被褥铺开借力化掉箭矢的力度,一边冲向那群弓箭手,只要近身,她们便不再是威胁,她手起剑落,那些弓箭手的热血喷洒在她身上,血的味道让她冷笑一声,随即一剑刺向魏轻言!
等到弓箭手的箭矢对准了她,她扔下刚被她捏断脖子的摩罗教弟子,看向那群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沈墨风当时也知道了突然出现在教内的歹徒,她自己带人排查摩罗教其他地方,摩罗教的所有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她用信号通知各处的人协助巡逻队排查,等她赶到明玉宫时,看到这般惨状也是吃惊不已。
“空儿,别怕,有娘亲在,今天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夏红钰安慰他。
少主缩着身子,像个木头人。夏红钰看着他这模样怪可怜的,只好蹲下来,放柔了声音,脸上可怕的表情也收了,她摸摸儿子的脑袋,关心的问了一句,“被吓着了?”
这女人,太厉害,她竟完全不是对手,恐怕只有教主能打败她。
“魏轻言!”幽兰吓得要命,她抱住受伤的魏轻言,眼睛都红了。
少主是没事,可她的朋友魏轻言却是快没命了,她急的不行,止血后,她又赶忙帮还活着的人查看伤势。
让摩罗教损失了那么多人,她定不会放过那个歹徒。
从他懂事以来,他的母亲从未陪他度过一整晚。总是在他睡着后,母亲就走了。等他醒来时,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母亲的身影,他每次都问侍从,母亲何时离开,她们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等他熟睡后就离开了。
伤。
沈墨风在帮教中的大夫为受伤的教众治伤。
“你,你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我给你止血,你别说话。”幽兰撕开魏轻言的衣裳,看着那恐怖的伤口,不由得掉眼泪。
魏轻言躲开了,那女人紧追不舍,两人贴近缠斗,即便是魏轻言武功不错,而那女人更胜一筹,对方的剑轻易的刺穿了她的胸口。
她很不放心魏轻言,她来照顾魏轻言是因为她与魏轻言私交甚好,在魏轻言还不是摩罗教之人的时候,幽兰就与认识魏轻言相识,魏轻言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加入摩罗教,她后也来了摩罗教,说是为了少主而来,其实是不是真的,谁又能知道?
随后教主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就说算了,让教众都加强戒备。
很快,教主赶来,却是已经迟了,教主看着眼前跪着的幽兰与倾月,不发一语。
“元歌,昭铃,你们俩怎么来了?”幽兰神情有些疲累,却还挂念着那个烦人的孩子,见到她们俩自是会想起那个孩子来。
倾月听了教主要陪着少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只是默默的离开。
而少主的寝房里,洒扫的侍从正努力清洗那大量的血迹。
“咳,唔……”魏轻言呼吸困难,胸口不断的溢出血红,“歹,歹徒……逃走了……”
少主受了惊吓,坐在教主身边不敢言语。
燕长空低着头,他点头,却又摇头。
“我们,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帮的。”元歌解释,元歌个子高,与昭铃相比,昭铃实在娇小。
她来到摩罗教总据点后,与魏轻言是老朋友的事不是秘密,来照顾受伤的魏轻言并不是太奇怪。
魏轻言等着弓箭手到来,那群可怜的巡逻弟子苦苦支撑,总算把那女人拖住。
当箭雨冲来,她还是能躲开的,用剑挑开箭矢,速度快到惊人。然而再快也难以抵挡那么多的箭矢,她的肩膀中了一箭。
幽兰折回来看情况看到的就是倒下去的魏轻言。而那闯入者却是早已逃之夭夭。
“起来吧。”教主最终没有怪罪,也没有责罚她们,,幽兰与倾月松了一口气。
燕长空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他以为母亲又会生气,甚至会吼他。
她们俩的职责非常简单,帮忙照顾那个被少主当玩具的娃娃。此时跑来这里,是哄完孩子了?
“傻孩子,今晚娘亲陪着你,陪到早晨一起醒来,好不好。”夏红钰牵着他手,说出了一句让他很吃惊的话。
说来,新来的两位侍从是两位十五岁的少女,比倾月小一些,她们俩很单纯,看起来人畜无害,对幽兰与倾月很尊敬。
少主被教主带去了教主的寝殿,她只好与幽兰去看魏轻言,另外两位新侍从也跑来了。
昭铃性子有点冷,小小个儿的不爱说话,虽然那双灵动的眼睛很会察言观色,却总是给人一种天真之感,跟随在元
夏红钰的脸色非常可怕,她想责问魏轻言,而魏轻言已经伤的太重,性命岌岌可危,她也不能这时候问罪。
那女人丝毫不恋战,走的非常干脆,轻功极好,抓住了机会跳上屋顶,很快融入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