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艰难地说完话又爬起来冲进了远处黑紫色的漩涡中。
“狐兄!”况且没有拉住狐狸,眼睁睁看着它去顶替一部分的雷霆威压。狠狠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况且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坚持住,然后转身跑回去寻找狐狸说的法器。
在雷霆的正中央,却不是想象中的肆虐恐怖,只是偶尔有银色电流呲呲作响。珐正面对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金黄色的仙服,手上提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红毛狐狸。
“珐,你可知罪?”威严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仙帝。
“仙帝,不知你所说为何罪?”哪怕已经被雷击中而狼狈不堪,珐依旧面无惧色地问道,
“扪心自问,我守雾云山千年载,无任何差错,仙帝这可是给我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仙帝听了却是低低一笑,“神君,莫不是你忘了?你当年和我打赌立下誓言,若是动了心劫引来雷霆之击,便自动削去神籍,散去魂魄,就算万劫不复也不会再上天庭。”
“仙帝这是怕什么?难不成是怕我亲家扛过天劫之后和你夺位不成,呵,堂堂帝君居然连自己的宝座也保不住了。”被拎着脖子的狐狸斜着眼讥笑道,狐狸毛已经被烧焦了一大块也顾不得了。
“小小孽畜,还不住嘴。”仙帝重重一甩手,把狐狸抛到了半空。珐皱了皱眉头,连忙出手将狐狸救下,“我无意与仙帝争夺,只不过说来蹊跷,我的记忆似乎只记得千年前仙魔大战的事情。”珐沉声说道,“只是如今看来,必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哦,如此说来,是本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仙帝眯了眯眼,手微微一挥,那可怖的雷云居然四下弥散开来。“只可惜,今日必定是神君的忌日了!”话音未落,仙帝手中发出一道白光,速度极快地向珐射去,而珐只是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候攻击。
“快住手!”何况且一声惊呼,连忙向神君所在的位置扑过去,可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那道白光早就穿过了珐的腹部,然后收回到了仙帝手中。何况且骑过来的仙鹤盘旋着飞到了空中,发出哀叹的优美鸣叫,“哼,不自量力。”仙帝甩了甩袖子,甚至没有看一眼这渺小的凡人,以及神识溃散,慢慢倒下去的俊美上仙。
何况且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成悲痛,他的一心里直传来闷闷的钝痛感,“神君怎么会死呢?他可是神,理应比我活得久,比他先走的人应当是我呀,为什么,为什么?”眼泪默默流淌着,何况且神情麻木地抱起神君,他想在雾云山顶,找一个可以看到星星的地方,然后和神君一起,永远永远看下去。
“咳咳,况且,那个魂灯在闪了。”原来是晕倒在一旁的狐狸醒了过来,它趁没人注意,便用剩下的法力启动了何况且带出来的法器,上古魂灯开始疯狂旋转,周围的景象开始倒转,随即何况且便感受到一阵大力的拉扯,支持不住晕了过去,但是他的手还是紧紧握住神君。
一条清澈的小溪欢快地流淌着,河边传来一阵哗哗的洗衣服声,循着声音望去,是一名少年在浆洗衣服。突然,少年看到有个人拎着篮子向他走来,连忙扔下洗衣木槌,向那个人跑去。“啊呀,可算给我带烧鸡了,快给我解解馋。”少年喜笑颜开,狐狸眸子透着光一般发亮。“好,狐兄你慢慢吃,我还带了藤花酿。”何况且侧身拿出来一壶着天青色的酒,然后两盏高耳小酒杯,
“我也陪你喝点”,边说边斟满酒。
一人一狐以地为席,盘腿在草地上坐下来,边吃边喝地聊了起来。
“哈哈哈,况且呀,你说这里确实偏僻,不过待久了风景还是不错的。”狐狸撅着嘴巴砸吧砸吧,不太够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
“狐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这里附件只有一个小镇子,但是走也走不出去呢,似乎我们被困在里面了。”何况且挠了挠头,心情有点低落。
“害,没事呀,过几天等我真正痊愈,必定破了这小小阵法,带你走出这里。”狐狸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好吧狐兄,我去帮你把衣服拾起来,拿回去晒。”何况且慢慢起身。
“好,况且,我们再去镇子里买点烧□□,我这几天没吃够想得慌。”狐狸仔细舔掉骨头上的鸡肉,把油光光的手指晃荡在水里,引来了几条馋鱼。
刚到镇门口,便有几个人围上来,“哼哼,你们把钱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为首的地头蛇装扮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还有欺诈他人钱财的恶棍,狐狸和何况且对视了一眼,然后狐狸便迅速踢了男子一脚,两人分头便跑,只听到男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子孙袋,声音扭曲地吩咐自己的小弟“快给我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快去追!”
这边跑的疯狂,却不知在这小镇外有一道金光慢慢降落,汇聚到一颗大柳树的下面。
狐狸因为法力受损,身形缩小到少年人的形态,终于被其中一个人抓住了,他不断挣扎,可惜还是被拖到了那个地头蛇的面前。地头蛇审视了一会儿,享受地看着狐狸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