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格局,只不过这次从南面的主屋里传来了宾客的欢笑声。
家仆和门口的两个小厮谈了几句,就把灯笼递给了其中一个年长的,又慢慢原路返回了。该怎么进去呢?想了想,何况且决定从侧面的窗户里瞄一眼屋里的情况。刚好窗边长着一丛很葱郁的杜鹃花,况且把自己藏在花里,慢慢探直身子,就在快要看到的时候,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很平静,好像对突然冒出来的人也不感到惊讶,只是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何况且脑子里跳出来两个字“神君”,然后就看到神君很轻巧的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拉进了屋里。“凝神,勿言。”珐认真地看着何况且,慢慢地轻声说道,察觉到这个凡人在走神,便捏了捏何况且的手。何况且懵圈的脑袋终于转动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神君紧紧握住。
屋内的宴席依旧继续,歌乐丝竹声,靡靡不绝于耳。为了忽略手被握住的微妙感觉,何况且睁大了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实在是一个诡异的厅堂,堂内挂着白色帷幔,堂前点着白色蜡烛,摆着灵位,分明是一个灵堂的模样。但是在座的客人却十分欢乐,好像在进行一场欢宴一般。正看的奇怪,一群舞姬施施然入场了,音乐声响起,她们开始跳起舞,柔软的腰肢,飘逸的大袖,真是让人如痴如醉,不知不觉死于温柔。
“况且,别看!”一双手突兀伸过来蒙住了何况且的眼睛,然而那群舞姬已经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领舞更是直接僵硬地转了过来往这边看。所有的宾客都突然变了脸,凶狠地望向这边。珐皱了皱眉,在周身立起了一层结界,淡淡的水膜泛起一层冰霜,一个靠的比较近的低等的尸魁拍掌,立马化掉了一层血肉,可惜它已经没有痛觉了,继续往这边攻击。
“神君?你还好吗?”被蒙住眼睛的何况且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后背正好贴在神君怀里,能够感受到神君微微地正在颤抖。
“无事,你待着就好,不要走出圈子。”珐平静地说道,然后跨步走出了结界圈。
☆、第 3 章
神君的手一放开,何况且就看到外面的状况。桌子被撞的七七八八,酒菜洒落一地,而所有的尸魁都被挡在神君面前。依旧是那个背影,但是却让人看了觉得无比安心和可靠。珐快速解决着一只又一只低等的尸魁,他知道只有找到幕后造局之人才能阻止这种无意义的屠杀。可是在这里自己的法力却被大大束缚了,光是制造那个结界就几乎用了一半的法力,必须得尽快找出那个人才行,否则就是筋疲力竭之后被困在里面,永远不能出去了。
何况且紧张地看着神君解决一只又一只,尸群前仆后继,好似没有尽头。
“况且,我数到三,你就跑去红色的门那里。”何况且突然听到神君冷静的声音,心也跟着慢慢静下来。
点点头,何况且凝神屏息,此刻他只想着要听神君的话,不能够拖后腿,没有注意到神君前胸口处已然斑斑点点带有血迹。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造局之人看到没有任何防备的何况且,准备一击绞杀他。这一酝酿泄露了杀机,珐敏锐感应到了杀气,锁定那人的位置,先出手将他击毙了,但是与此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命门,被一只傀儡所伤,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何况且已经跑到了门那里,他正欣喜地转过头来看神君,却发现神君的胸口已经被嫣然的血红色浸透,“神君你,你怎么样?”慌乱跑过来的何况且心跳的很快,但是比他的心更快的是他的手,先一步扶住了神君,珐看了他一眼,放心地靠了过去,况且只能感觉到软软倒在他怀里的神君,然后便看到神君的衣袍都被刮破了,连脸上也有细微的伤口。
看到那些不敢触碰的地方如今却沾上了血污,这令何况且的鼻子一酸,哭唧唧道:“神君,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出去呜呜呜。”抹了把眼泪,何况且带着神君往那道红色的门挪去,短短的一段路,全部都是黏糊糊的血,何况且背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神君,走的有些踉跄,然而这些对他来说很恐怖血腥的尸块已经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了,虽然很恶心,但是他觉得什么都没有比神君更重要的了。
推开门,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感,随即何况且感觉到自己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清风徐徐吹来,带来了雾云山独有的凉爽和冰沁感,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从那个小结界中出来了。顾不得重出困境的欣喜,何况且打算立马找到狐狸。他从自己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只白色的传音符,对它说“速去请狐仙大人,来雾云山救命”,这传音符立马变成了一只信鸽,呼扇翅膀窜天而去。这种音符不用输入任何灵力,故而适合普通人使用,是之前狐狸留给他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做完这一切,何况且扶着神君来到一旁的亭子中,焦急等待着狐狸的到来。
狐狸每天早上都要喝花露酿,晒太阳,委实是一只潜心修炼的狐狸。
在郝赤洞府,狐狸就是最大的,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可惜自从雾云山被珐接管之后,狐狸也就屈尊为第二大了。不过狐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