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闭嘴我给你丢脸了,也不知道哪里让你看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一回来就给
我摆个臭脸子,干嘛?呸!」杨书香的脑子里捛着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每每
想到爸爸身上时,就气愤连连,越想越觉得窝火。
啐了一口唾沫,一个骨碌身儿杨书香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反正是睡不着觉,
干脆掏出了牡丹香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也不怕被人逮着,那一脸的冷煞阴沉,
很有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撩开窗帘杨书香看了一眼外面,心也似夜一般的沉,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做
得还不够好,硬是每回都挨他数落。
杨书香把手按在了窗子上,玻璃上霎时间印出了五个手印,一丝凉爽传到手
心里,虽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头,但是体内的燥热丝毫不减,催发得心里麻
纠纠的:「也不知道电视演到什么地界儿了……凭什么不让我看电视,这不瞎
搅合吗!什么玩意啊!」有心蔫不唧儿跑到后院爷爷家,可这要是出去肯定得闹
出点动静来,翻回头又得受那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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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香望着窗外发呆,他合计来合计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就跟给什么困住了
似的,那难受劲儿别提多憋闷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些什么声音,初时断断续续还听不太真,后来那边
冒猛子来上两句大音儿,顿时引来了杨书香的注意。
悄悄下床,杨书香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妈妈在埋怨爸爸。这夫妻之
间的口角本来是老公母俩自身的事儿,即便当儿子的也不好偏袒哪一方,更何况
是深更半夜发生出来。但此时此刻杨书香脑子里可不这么认为,平时和妈妈一起
生活本来就母子连心,不管对错,自然是要占到妈妈的身边的,何况之前平白无
故给爸爸来一通数落的气儿还没完全消散,就更得向着妈妈了……
「你咋跟个木头似的?刚才吓唬儿子的威风劲儿呢,哪介了?」
「今儿个我喝得有点多啊!」
「喝得有点多?酒足饭饱了,你跟我打吸溜说这个?」
「秀儿,你别急呀!」
「酒桌上你跟大哥们他们不是挺拽的吗,现在不行了?我就问你,你知道你
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吗?」
「秀儿,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站在堂屋里,杨书香轻轻扒开东屋门帘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听妈妈指责爸
爸杨书香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解气的同时心里幸灾乐祸地想:「就跟我本事大,
你倒是跟我妈来来看呀!哼!怂蛋包!」
「两个礼拜了,你没状态?你知不知道你明儿下午就得返回学校介?人家老
疙瘩回国之后干的活可比你辛苦多了,都能把艳艳伺候好了揣大了肚子,你要我
信你的话?」
「用手……我用手给你……」
本来杨书香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张八儿,但一来周末没看着电视剧就打心眼
里不痛快,挨了吓唬不说,又睡不着觉还没处撒气。二来也是因为妈妈吓唬爸爸
替他出了头,算是让杨书香心里痛快了,就寻思着想看一看,如果妈妈能揍爸爸
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书香施施溜溜地转着圈,一扫灶台前的墙壁,当他看到供灶王爷排位的窟
窿时,心里乐坏了:「天助我也啊!嘿,你就跟我脾气大,我就看看你被妈妈吓
唬的样儿,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有个两尺见方,现在不兴摆排位了,空留着一个窗口。
登上灶台,杨书香把脑袋探了过去。
脑子里幻想着爸爸跪地求饶给妈妈作揖的狼狈样儿,原以为能看到精彩镜头,
当杨树把眼睛看向里面的玻璃时,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玻璃上映出一片黄光,见
此情景,杨书香恨不得一拳头把那窗户捣碎了,我日啊,怎么又给挂上帘儿了!
气恼恼地从锅台上下来,杨书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几句:「早知道这地界儿
这么有用,就该把里屋玻璃上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