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风尘女子了。所以,风尘女子若是像好人家的女子就一定会红得发紫,好人家的姑娘若像风尘女子,也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
赵无极虽然怕老婆,但怕老婆的男人也会“偷嘴”的,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猫。他玩过很多次,在他印象中,每个风尘女子一走进来时,脸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当然是职业性的笑容。
但这女子却不同。她非但不笑,而且连话也不说,一走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坐着,简直像是个木头人。只不过这木头人的确美得很。
她年龄似乎已不小了,却也绝不会太大,正是女人最有风情,最有韵味的年纪。她的眼睛很亮,眼角有一点往上吊,更显得妩媚。特别是这个女子比一般的女人都要高挑,普通的青布衣裤却根本掩藏不住她的胸前的高耸,腰肢的纤细,长腿的挺直,虽然她的衣物并没有刻意暴露,但谁都能看出,在朴素的衣物之下的是何等成熟曼妙的胴体。她就是简简单单坐在那里,身体的起伏凸起已经能看得男人眼睛舍不得离开。
独臂鹰王的眼睛已眯了起来,在心里狂喜自己今晚艳福不浅,口中则笑着道:“好!很好……请坐请坐。”这女人连眼角都没有瞟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坐下了。”独臂鹰王笑道:“很对!很对!你已经坐下了,你坐的很好看。”这女人道:“那么你就看吧,我本来就是让人看的。”
独臂鹰王拍着桌子,大笑道:“糟老头,你看……你看这女人多有趣。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和别人不同,居然敢给我钉子碰。”若是别人给他钉子碰,他不打扁那人的脑袋才怪,但这女人给他钉子碰,他却觉得很有趣。唉!女人真是了不起。
屠啸天也笑了,道:“却不知这位姑娘能不能将芳名告诉我们?”这女人道:“我叫思娘。”独臂鹰王大笑道:“思娘?……难怪你这么不开心,原来你是在思念你的娘,你的娘也和你一样漂亮吗?”思娘也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独臂鹰王大叫道:“等等,等等,你要到哪里去?”思娘道:“我要走。”独臂鹰王怪叫道:“走?你要走?刚来了就要走?”思娘冷冷道:“我虽是个卖笑的女人,但我的娘却不是,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要听你们拿我的娘来开玩笑的。”
她倒是真懂得男人,她知道地位越高、越有办法的男人,就越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因为他们平时见到的听话的人太多了。只有那种很少见到女人的男人,才喜欢听女人灌迷汤。独臂鹰王果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道:“对对对,以后谁敢开你娘的玩笑,我先扭断他的脖子。”思娘这才一百个不情愿的又坐了下来。
赵无极忍不住道:“姑娘既然不喜欢开玩笑,却不知喜欢什么呢?”思娘道:“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喜欢。”独臂鹰王大笑道:“说得妙,说得妙!简直比别人唱的还好听。”
赵无极笑道:“姑娘说的既已如此好听,唱的想必更好听了,不知姑娘是否能高歌一曲,也好让我们大家一饱耳福。”思娘道:“我不会唱歌。”赵无极道:“那么……姑娘想必会抚琴?”思娘道:“也不会。”赵无极道:“琵琶?”思娘道:“更不会。”赵无极忍不住笑了,道:“那么……姑娘你究竟会什么呢?”
思娘道:“我是陪酒来的,自然会喝酒。”独臂鹰王大笑道:“妙极妙极,会喝酒就已够了,我就喜欢会喝酒的女人。”这位“思娘”倒的确可以说是“会喝酒”,赵无极本来有心要她醉一醉,出出她的丑态。但思娘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简直连一点酒意都看不出,赵无极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
独臂鹰王也没有灌她酒──他是个很懂得“欣赏”的男人,他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几分酒意,却不愿他的女人真喝醉。他也很懂得把握时候。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自己先装醉了。
赵无极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笑着说道:“司空兄连日劳顿,此刻只怕已有些不胜酒力了吧?”独臂鹰王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
赵无极忙道:“马掌柜的早已在后院为司空兄备下了一间清静的屋子,就烦这位姑娘将司空兄送过去吧。”思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拒绝。扶着独臂鹰王就往外走,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惯得很。
屠啸天失笑道:“我还当她真的有什么不同哩,原来到最后还是和别的女人一样。”赵无极也笑道:“到了最后,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尤其这种女人,她们根本就是为了要‘卖’才出来混,不卖也是白不卖。”屠啸天笑道:“只不过这女人‘卖’的方法实在和别人有些不同而已。”赵无极轻叹到“有如此佳人陪伴,鹰王今晚倒真是有福的很。”语气中竟有几分淡淡的嫉妒。屠啸天闻听竟忍不住微微颔首,看来他也巴不得今晚能把这个特别的女人带回自己的房中。
马回回为独臂鹰王准备的屋子果然很清静。一进了门,思娘就将独臂鹰王用力推开,冷冷道:“你的酒现在总该醒了吧?”独臂鹰王笑道:“酒醒得哪有这么快!”思娘冷笑道:“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