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郎愧疚的说:「抱歉,还是算了。」
我问一郎:「你最近怎么了?」
一郎嗫嚅着说:「没有,没什么了。」然后沉默了。
我只好追问他:「到底怎么了嘛?老公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啊,我是最爱你的
老婆啊,这世上你只有我这一个最亲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
一郎又沉默了两分钟才说:「那个…其实我们公司要倒闭了…」
「啊!?怎么会?」
「很扯吧,日本IT业本来挺好的,没想到突然会这样,大概是国际经济大环
境不好吧,加上海外来自印度、中国、台湾的竞争又很激烈,我们公司的猪头领
导完全没战略眼光,所以才造成今天这样子吧。」一郎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沮丧和
不甘:「所以我就要丢工作了。」「那怎么办啊?家里就靠你一个人啊!」水电
气、衣食住行、房产税等词汇一股脑的涌上来,我却只能忍着到嘴边的话。我是
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一郎明白这些事情的压力,所以一直瞒着我,何必说出来让
他增添烦恼呢。
「只能去找工作了。反正还有存款,公司也能发一点遣散费,可以撑好一阵
子的!应该没问题的。」我知道一郎这只是在安慰我,不然他也不会最近一直情
绪低落,连做爱都没了兴致。
「这样啊…我也可以工作的。」「没问题,可以的。」一郎的同学大多数太
太都是全职家庭主妇,他大学被嘲弄了几年,知道其中的辛酸和痛苦,所以不愿
同学们再嘲笑他:「连老婆都养不起,没用鬼!」这样的话大概已经在他的头脑
里转了很多圈吧。
「但是…」
「抱歉害你不安,快睡吧。」一郎转过身去,关了灯。
我本来很想把他的身体再转过来,却把伸出去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晚安。」「撕蜜马三。你睡吧。」虽然一郎可能也睡不着,但为了不烦扰
他,我起身帮一郎盖好薄被,离开卧室。
被这一事实打击的我全身都凉下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前想后,为一郎的
自尊心生闷气,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既然作为男士的一郎都丢了工作,我一
个毕业就没找到工作的女人能怎么样呢?两年多的时间,专业知识也忘的差不多
了,别的又能做什么体面而又收入高的工作呢?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少妇,总
是这样逛逛超市、做做家务,不能为一郎分忧真是太没用了。
到底怎样才能帮到这个家呢?大概只能从朋友和同学的关系中去想办法了。
毕业以来,因为一直从事家庭主妇这一生职业,只认识几个同样是家庭主妇
又有共同爱好的小圈子,几个闺蜜的老公、家人在IT行业也不具备能够提供帮助
的资历,想从朋友当中找到出路是不太可能的了。那么同学呢?对了,去年冬天
公公治屁眼癌期间,我一个人偷空去外面散心,偶然遇到大学时的好朋友梅蝶茶
芜,曾经和她一起喝过咖啡,听她说起过老公三倍伊特翔在某知名世界500强IT
公司担任社长的职务,也许她能帮忙也说不定呢?
说起茶芜,可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大学的时候虽然不住在同一个宿舍,但因
为姓氏里都有一个蝶字,读音也很接近,爱好又比较一致,所以我和她的关系很
好,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共同出入、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虽然她从来不提自己
家里的事,但从她生活的品味上可以看的出来,茶芜的家境很好。
至于她的老公,想到他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茶芜的老公三倍伊特翔也是我们
的同校同学,是工商管理专业大我们两届的学长,人长的很矮小,也很丑陋,那
张脸一看就让人感觉不舒服,疙疙瘩瘩的像癞蛤蟆,但在学校社团的活动上却很
活跃。我们都很不解,为什么茶芜会接受伊特翔这样的人的追求,自从他们两个
在一起之后,我和茶芜就渐渐疏远,想来去年冬天的偶遇是我们三年来比较亲密
的接触了。虽然有点不愿和伊特翔打交道,但是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又能怎么办
呢,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他一个人算是有能力帮助一郎的了,而且又有茶芜
的关系在,虽然很久疏于联系,如果可能的话,能帮还是会帮一下的吧。既然茶
芜选择了他,想必他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优点吧,我也不能太以貌取人了。
想好了这些,我马上拿出手机给茶芜打电话。一番寒暄过后,我吞吞吐吐的
向她说明了给她打电话的意图,茶芜显得有点迟疑,在我的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