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昨夜俞前辈有别的事耽搁了?」
俞巧只当独孤尘清楚她昨夜之事,心中对其身份又更信了几分。
「谢广志已死,秋晴的婚约自然解除,她若想嫁你我不阻拦。」俞巧道,
「你们还未拜堂,共居一室不合规矩,此处人多眼杂,还得小心为上。」
「俞前辈说的是。」
三人一道出门,未走出多远便让何满拦了下来。
「俞前辈,穆姑娘,陈公子,三位在一起倒是巧了。」何满一贯恭敬有礼,
「蔽派陆掌门有事请三位前去。」
俞巧问道:「何事?」
「在下只是奉命来请,不知详情。」何满道,「请诸位随我过去。」
四人来到一间大房,门口已被玉峦派弟子围住,有些看热闹的便在屋外伸长
脖子往里瞧,不过屋内有一道屏风,大约也看不见什么。
「请随我进去吧。」
屋内也有不少人,独孤尘一眼看见朱觞面容严肃,定是出了大事。朱觞身边
乃是一位年纪相仿的老者,虽已须发皆白,然红光满面,身材魁梧犹如一尊石像,
眼中的威压令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玉峦派掌门陆坚,江湖公认其乃「阳山双圣」
后天下高手。
「掌门,俞前辈他们来了。」何满禀明之后便退在一旁。
「小娃娃,你过来。」朱觞冲独孤尘连连招手,「不许骗我,此事可是你干
的?」
独孤尘上前之后方知事情原委,苏慎被人杀害于房中,尸体就倒在床边。
「朱老头,你知道我的斤两,我哪能杀得了苏慎。」
「你看吧。」朱觞对陆坚言道,「他这个小娃娃平常胡闹了些,可说话不骗
人的。」
「我已将山上名望最高的客人都找了来,大家一同验过,苏慎是被重掌所杀。」
陆坚道,「你这位小朋友接得住苏慎的碎冰掌,背后偷袭未必不可能。」
「我听闻俞巧昨夜特意嘱咐过弟子不要打扰,偏偏苏慎也是夜间遇害,此事
还需俞姑娘说个分明。」
「前辈见疑,不敢不答。」俞巧道,「昨夜在下颇有些倦怠,早早便歇息了,
故而不愿弟子打扰。」
独孤尘道:「晚辈有些愚见,不知能否一讲?」
「你说。」
「苏门主的腰带系反了,上面绣的『广』字该是冲前的。」
「不错。」陆坚道,「这有何不妥?」
「苏门主这腰带少说也系了数十年,怎会有如此疏漏?想必是旁人给他系上
时没有注意。」
「你可是指凶手?」
「正是此意。」独孤尘道,「凶手为何要给苏门主系上腰带?必是杀人之时
苏门主未着外衫。」
「有理。」朱觞道,「凶手必与苏慎相熟,故而他夜里会只穿内袍相见。」
「朱老头,陆掌门,晚辈有话相同您二位单独说。」
陆坚思虑片刻道:「何满,你领众人离开,把房门关好。」
「遵命。」
待到屋内仅剩三人,独孤尘道:「方才我那些话是说给凶手听的,此人必在
场。」
「何以见得?」
「给死人穿衣并非易事,绝不会像这般整洁。」独孤尘道,「苏门主遇害之
时衣冠齐整,凶手为混淆视线,故意将腰带反绑,想借此脱身。」
「如此说来,行凶的还是生人。」
「未必。」独孤尘道,「假如弟子夜里来寻他,关乎师道尊严,苏门主也要
穿衣。」
「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陆坚道,「陈公子可有缉拿凶手的妙计?」
「惭愧,晚辈尚无头绪。」独孤尘道,「只怕苏门主之死不过是个开端,凶
手早有预谋。」
「无妨,我吩咐弟子严加防范,不给贼人机会便可。」
「此事绝非一般的江湖恩怨,时机选择颇有深意,还请陆掌门多加小心。」
「小娃娃,你这说的哪里话。」朱觞道,「陆老头的武功你是没见过,天底
下没人能杀他。」
「陆掌门武功盖世,江湖上人尽皆知,若想谋害性命必有阴诡奇谋。」
「老夫杀过的不义之人多如牛毛,自然少不了仇家。」陆坚道,「老夫倒要
看看他们究竟有何本事。」
「陆老头,莫非是天圣教?」
「天圣教早已覆灭,当年我亲手替师父清理门户,绝不会错!」
「朱老头,我从未听过天圣教。」独孤尘道,「难道和陆掌门有渊源?」
「以你的年纪当然不知道。」朱觞看向陆坚,「陆老头,能说不?」
「无妨,陈公子天资聪颖,兴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