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下全封住了,这是为何?莫非『卷风式』
看着简单,实则大有玄机?」
「你的后招使不出,并非是『卷风式』如何复杂,相反是因这招太简单了。」
「简单?」
「对,以往你使『姹紫嫣红』,对方也会以精妙招式回应,如此你的后招大
半用不成,反而能找出最适合的变化。」独孤尘道,「我用『卷风式』架开你的
剑,并未封住任何后招,就因为所有的变化都能用,一时反倒抉择不出。」
「都能用便是都不能用,好深奥的道理。」穆秋晴道,「既然我越留后招,
『卷风式』破起来越容易,那我要是一招使到底,你还能破吗?」
「我让你改的习惯,就是熟悉一招使到底的感觉。」
「可这样练,真的能保留剑法的威力吗?」
「穿花剑当然不行,临风剑式就得这样。」独孤尘将枯枝向前刺出,口中道,
「这便是第二招『迎风式』。」
独孤尘越动越快,将整套剑法完完全全展示了一遍,口中不住道:「第三招
『赶风式』,第四招『偏风式』……」
穆秋晴越看越入迷,独孤尘演练的剑招无一不是普通至极的动作,她在心中
假象自己与之对敌,却怎幺也找不出破解之法,大繁至简的招式之下,不知隐藏
了多少对剑法的思索,或进或退拿捏得恰到好处,哪怕动作差上半分,整套剑法
便会沦为笑谈。
「第十七招『静风式』。」独孤尘一招招念完,动作也停了下来,「全部的
临风剑式就是这些,你看清楚了?」
「这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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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剑法吗?」
「是啊,一柄铁剑连败五大派首席,你爹这『天下剑』的名声得靠你传
承了。」
「可你对临风剑式如此熟稔,为何自己不用?」
「这是你们穆家的武学,你爹又终生未收一徒,理应归你用。」
「明白了,我会好好练的。」
穆秋晴按照独孤尘的要求,一遍遍练习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穿花剑,但要将
其中的花俏全部去掉并非易事,她每练上一两招便需要停下仔细推演,待到整套
剑法练完,花费的时间竟比平时多出三倍有余。
「我边练习边想着你方才那些动作,似乎找到门路了。」穆秋晴难掩心中喜
悦,「淫贼,你还有什幺要说的?」
「没有了。」独孤尘扔掉枯枝道,「你的进度比我预想要快,照这样下去,
用不了一个月你便能练熟临风剑式。」
「我练好临风剑式就能胜过我师父吗?」
「何止是你师父,只要不比内功单比剑法,千娇楼没人能赢你。」独孤尘道,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开宗立派,没准儿就成第六大派了。」
「这套剑法如此厉害,怎幺我爹没收徒弟呢?」
「你爹也想过,可他对教徒弟一窍不通,要不怎幺会把你送到千娇楼去?」
「你又说他坏话!」穆秋晴放下剑,和独孤尘打闹起来。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穆秋晴一个人躺在客栈的床上,听着窗外微风拂过树
梢的声音,心中思绪万千,独孤尘帮玉音楼做事,这背后的动机拿脚趾头都能想
明白,但江湖中人都知道玉音楼背景复杂,好比一桌子下了剧毒的美味佳肴,因
此敢打玉音楼主意的人不是脑筋缺根线就是有恃无恐。穆秋晴认为独孤尘这趟差
事不会轻松,弄不好还有危险,他执意不让自己跟去,却不知道这无尽的担忧比
任何险境都难熬。
「笃笃笃。」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穆秋晴猛地坐起身,一把抓过枕边的长剑,独孤尘绝对
不会敲门,而她也想不出有谁会在半夜来找她。
「是穆姑娘吗?」门外传来温柔的女声,「陈公子睡在玉音楼了,叫你不要
等他。」
「知道了。」
「陈公子还说你要是想见他就跟我走吧。」
「谁要见那个大淫贼!」穆秋晴重新躺下,把被子往身上一卷道,「我睡了,
你回去吧。」
「陈公子让我在这里守着。」门外之人道,「我就住在隔壁,穆姑娘若想见
我,敲敲墙便可。」
穆秋晴不知道该怎幺办,她一想到独孤尘和别的女人在翻云覆雨心里就别扭
得很,可她也明白独孤尘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如果表现得斤斤计较,穆秋晴害怕
独孤尘对她感到厌烦,而表现得满不在乎太强人所难,一味避而不见并非长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