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客被打断,显得颇为不满。
「在下陈故。」独孤尘道,「胜负已分,不必多伤人命了吧。」
「你冲上台来,是有指教吗?」
「我本无意争夺,七心九节草归你便是。」独孤尘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你从何处偷学到『鹤唳剑』,还请告知一二。」
「少侠身后所负是枪吧,可扔铜钱的手法甚是纯正,莫非也是偷学的?」
「你能认出我的手法,必是朱氏山庄中人,只是并非入门弟子罢了。」独孤
尘道,「我心中疑惑已解,告辞。」
「休走!」
无名剑客一掌拍向独孤尘后背,穆秋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心中一紧,
谁料那一掌击中,独孤尘轻飘飘下了擂台,反倒是对方紧捂胸口,如受内伤一般。
林悔见状,只觉机会难得,抄起鬼头刀砍向半跪着的无名剑客,但刀锋被剑光带
偏了一寸,等到再次提起之时,林悔已然气绝身亡。
摆擂台的男子饶有趣味盯着独孤尘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到擂台上发生了什幺,
直到手下从两侧跑过,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胜者,无名剑客。」男子高声道,「若是无人再攻擂,这七心九节草便归
他所有。」
围观众人自忖并非无名剑客对手,纷纷散去,穆秋晴跟着独孤尘前往客栈住
宿,路上她犹豫再三,不知如何开口。
「淫贼,你果然是灵溪派的。」穆秋晴道,「除了天涛功,哪里还有这幺霸
道的护体功法?」
「谢广志也练过天涛功,他能震伤你吗?」
「说的也是。天涛功的最高境界乃是『滴水不漏』,没听说能将人反震出内
伤。」穆秋晴道,「你的枪术、身法和内功我都没见过,实在邪门得很,莫非你
真是哪个武林大魔头的后人?」
「是啊,我此番外出,便是要抓你回去生个小魔头。」独孤尘道,「你还是
赶紧去鸢州与同门回合,免得受我摧残。」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本姑娘的轻功未必就比你差,休想甩掉我。」
二人走进客栈,独孤尘道:「老板,要一间房。」
「一间?」老板看了看羞红脸的穆秋晴,会意一笑道,「好嘞,地字三号房,
左右都没客人。」
「多谢老板。」独孤尘拿出一锭银子道,「烦请帮我二人买两匹好马,我们
明日要赶路,剩下的你留作赏钱吧。」
「好说好说。」老板收下银锭道,「客官,您从这儿上楼,右转朝里走便是
地字三号房。」
房间还算宽敞,独孤尘十分满意,将身后的长枪靠床放好,他自己便躺了上
去,穆秋晴从进屋后就一言不发,手里拿着剑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看向独孤尘。
「你自己说住了店要还给我。」独孤尘道,「坐在那里是何用意?」
「那你说吧,要我如何还你?」
「便是像九仙寨一样,你自己脱了衣服过来,这第二嘛……」独孤尘翻
身下床道,「你不许离开这间屋子,我一两个时辰后回来。」
「你为何非要甩下我?」
「你功夫太差,带上你会碍我的事。」
「你!」穆秋晴心里不忿,却又无话可说。
独孤尘一人走出客栈,慢悠悠来到一家铺子前,这铺子不大,一扇背街小门
之后是无精打采的老掌柜,虽挂着一块匾上书「千琅绸缎庄」,屋里却不见半匹
绸缎,只有积灰的柜台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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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破烂的小桌子。
独孤尘走进绸缎庄,伸手敲了敲门板道:「掌柜的,来二尺上等绸缎。」
「嗯?」老掌柜抬了抬眼皮,「没有没有,等老头子饿死,这里就关门啦。」
「看你面前的灰尘,可饿不死呀。」独孤尘道,「去进点货,如何?」
「小公子!」老掌柜双眼瞬间恢复了神采,「有信让我带吗?」
「口信,带给我师父。」独孤尘道,「我近段时间的调查总和『阴阳簪』脱
不了关系,不知那是何物。」
「阴阳簪,我记下了。」老掌柜道,「大公子正闭关钻研一套新枪法,暂时
不能来帮你。」
「这倒有点麻烦。」独孤尘道,「有些问题只靠头脑解决不了,师兄不在我
心里没底。」
「老爷特别交代过,如有难题,不必顾忌他,以自保为先。」
「我若真报出师父的名头,江湖怕是再无宁日了吧。」独孤尘道,「你转告
师父,让他尽管放心,我如此惜命不会做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