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小弟慌的一逼。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这个场景,又无数次醒来看着空荡的床发呆,这....不是幻觉吗?
他刚想撑起身看看兰彻的情况,却被猛的扣住,一扯一拉一摁,整个人就被兰彻箍在了单人床上。
不然他都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难道是假的吗?”兰彻裸着上半身翻了个白眼,两腿交叉盘坐在白色的单人病床上。带着血迹的白色T恤被他随意丢在地上,露出精壮的腹肌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回忆像默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他似乎又回到了监狱里帮兰彻医治的时候。
西尔维斯不敢置信的上前捏了一下对方脸,自己...不会在做梦吧?
这鬼医的称号不会是自封的吧?
西尔维斯看兰彻猛的捂住伤口,疼的脸都白了,以为自己真的按狠了让对方伤上加伤,一瞬间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拿话刺我...别动,别动,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原本亚麻色的短发被蓄成了半长状随意披散在肩上,衬的雌雄莫辨的脸愈发娇小可人。而高挺鼻梁下的一抹艳红,犹如雪山上的樱花一般令人惊艳痴迷。
然后一下子跑没影了。
“你...”
他暗自叹了口气,美是越来越美,就是这眼光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诶,感觉我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呵,看来还不够痛,你还有力气胡说八道。”西尔维斯冷起眉眼,重重一按。
“呵。”西尔维斯不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拿起消毒液给他消毒。
“呵,吹...一...吹...就不痛,你...拿我当小孩哄呐。”兰彻强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看着伸出手扒上自己双腿的西尔维斯。
兰彻还没细想,又被消毒水辣的缩起了脚趾,哇哇直叫,男高音十分有穿透性的传到了走廊,被刚跑到楼梯口的小弟听到。
“嘶,真疼啊,两方面的。”他指了指被西尔维斯捏过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受伤的伤口。
疼痛一阵阵袭来,兰彻只得闭紧双眼放松身子,任由对方吹吹就不痛的说法实现。
“嘿,兄弟,很痛诶。如果你以为你是在做梦的话,不是应该捏你自己才对吗?”
说罢,他便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老友。
熟悉的低哑性感的声音。
西尔维斯没有回他,依旧给兰彻吹着伤口,可是身下人的肌肉却一点都没有放松,反而变得越来越紧绷。“怎么?还很痛吗?”
“...”兰彻侧在西尔维斯的脑边,双眼紧闭呼吸粗重的喘着气。
兰彻笑了起来,被疼痛晕染的声音变得暗哑嘶沉:“呵,我还记得之前你好像也是没给我打麻醉就给我缝合了...”
“嗷!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水怎么...这么...痛啊!就不能...温温柔一点啊...别...辜负...你的..脸蛋啊。”伤口一阵阵刺痛着神经,像把裂开的血肉放在辣椒水里一样,又辣又痛,兰彻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发颤。
“西尔维斯,嘶~能不能轻点?真的很疼啊。”兰彻嗷嗷了两声,暗自奇怪。
西尔维斯一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愣。
西尔维斯摇了摇头:“虽然这在他们的地盘,可这栋别墅的主人暂时是我。”
“怎、怎么
西尔维斯神情专注的对着兰彻的伤口,两手撑开放在兰彻的两旁,低头凑近了呼了起来。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彻?
名不虚传啊!
光听着就觉得很痛,兄弟你安生吧!
这么不科学的办法就会止痛?
兰彻啧啧了两声,道:“你不会真是阿道夫情人吧?”
两个人的脸前所未有的近,甚至都能听到对方心脏的激烈跳动声。
本在认真给兰彻消毒伤口的西尔维斯听到兰彻的抱怨,手下故意一个用力,让alpha悲痛欲绝的嘶喊起来,冷汗肉眼可见的从腹部上细细密密的沁了出来:“我不是温柔系的真是抱歉,谁让你落在我手上了呢?”
自己也不是没受过伤,这三年的任务生涯让他大伤小伤无数。明明在军医面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怎么在西尔维斯面前就嗷嗷叫的像个怕痛的小崽?
真的是他?
这一刻他的感觉竟然和阿道夫重合,有趣的是两人嫌弃的对象都互为对方。
果然是鬼医!
“真是是你?”
“嗷!”兰彻满头冷汗直冒,表情痛苦,鬓角颤抖的冷汗滚滚而下。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止住话头挑了挑眉:“你这里安全吗?有没有被监控?”
“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刺我伤口,非要看我嗷嗷叫才开心。”嘶哑的声音有点轻。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对方,神终于让他们相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