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临床实验出现问题了……”乔格看向程深，眼神虽然看着还冷静可是心里却已经一团乱麻，而程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所以之前项目的医生和研究人员怎么样了？” 乔格紧接着又开口，不像发问而更像自言自语。如果急需这么多人手来填补空缺，那之前的实验便很大可能已经失控过一次了。
“也许是我推测错了呢”程深勉强笑笑，可他们彼此都知道假借病毒病研究掩盖的人体增强实验这个假设，绝对是目前一切可疑问题最合理的解释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刚进入这个项目，就算察觉了些问题也不能打草惊蛇”，程深冷静下来。
乔格听罢点点头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却突然插入了一道声音，“不能干什么？”
“窝草，这谁啊？”程博士看着突然推门进来的这位身高腿长，剑眉星目的alpha，立马转头问乔格。
不过程深这反应也太不像一个alpha了，遇见另一个alpha深夜出现还突然打断谈话，非但没立马被激起作为alpha的好战感，倒是立刻转过来问他，乔格撇撇嘴，头也不抬直接回了一句“我老公。”
“什么？！！！”
“我不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乔格似乎早料到会是这个反应，啥话也不说，站起来踢了踢程深的椅子，把人弄到一边去，然后从仪器中把已经结束的pcr反应数据拷贝了下来。
“不能干什么？”穆九又问了一遍，程深一时语塞，不太确定眼前人身份是否适合分享他和乔格刚刚讲的这个“小秘密”
倒是乔博士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非常直白地讲“不关你的事”。
“我已经听到了，只是想补充一点你们没猜到的。”穆九再次开口。
乔格一脸“你是不是没事找事”的表情看他，反倒程深对穆九的话兴趣很大，坐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瞅眼前的“乔大佬他老公”说 “我想听，还有啥是我们没猜到的”。
“据我所知，这是BAY公司投资的实验，你们所说的这个基因，是和alpha决定基因相连锁遗传的，也就是说这项基因改造更准确来说是选择性增强人体机能”
穆九此话一出，乔格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选择性增强，意味着他们永远不可能实现AO性别平权，毕竟只有alpha才能被进行基因改造。
“等等，BAY公司？”程深突然抢过来话头，“我原本要申的那个博士项目还真特么是跟这个相关的”。
程深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BAY给他们开出来的研究计划，显然这公司也不是那么直白地讲自己在搞人类实验，但听了穆九的话，程深又做了些推算确实证明他们葫芦里卖的也不是什么好药。
“所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穆上校”，乔格沉默片刻出声问道，他在这一刻突然直觉地怀疑起穆九的身份来。
果然穆九比之前更加沉默，连程深也闭上了嘴往乔格身边缩了缩。
“你是谁的人？卧底还是叛徒？”乔格深深以为，在国际化非常明显的目前，BAY作为A国最大的公司，几乎架空了国家政治，垄断了绝大部分的军火制造贩卖，而且对其他各个大国的渗透也是无孔不入。乔格敏感地认为穆九，要么和研究所的上级是一伙儿的，而他们的上级可能已经和BAY公司狼狈为jian，但这解释不通他为什么在已经知到他和程深发现其中秘密之后没对他们痛下杀手来灭口，总不能是因为他两睡过了一个发情期而突然伉俪情深了吧。
“我是BAY的人”穆九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cao……”，程深忍不住爆粗，“所以你是来杀我两灭口的？”
“还可以是来劝我两归降的”乔格突然偏过头皮了一下补充道，两人排排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站在他两面前堵着门的穆军官，倒是有些像早些年军训的调皮学生被教官专门拎出来教训的画面。
“准确来讲，我是被BAY第一批改造的幸存者，是被送来这里卧底的”穆九多解释了的这句再给已经波澜的湖面又添一枚惊雷。
“但你是BAY的背叛者”乔格突然接了话，杏眼半眯起来打量着穆九，而周边的空气却莫名被他这有些审视的目光染上些性感挑逗的意味。
穆九只觉得心里一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对着乔格点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