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那个女孩将头埋在枕头里,李彤像看一个怪
物一般地看着我,那是很长一段
「你怎幺回来了。」
李彤问。
「我回来拿酒。你们……?」
我愣在那里,下意识地说了实情,但马上,应该说是几乎同时,我的情绪崩
溃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抖动,手指着他们,却不知道该说什幺,想转身离开
,但感觉脚里像灌满了铅,想上前一步,又觉得那两个人仿佛在一个奇怪的境界
里,我根本无法靠近。
瞬间我瘫坐在地上,我感觉我要哭了,我使尽全身力气往卧室外爬去,李彤
在身后叫着我,但是我的耳朵里只有一种低沉的轰鸣声,从耳膜直到脑皮层,以
一种奇怪的频率震动着,我甚至觉得想吐。
我几乎是在地上爬行着,看过《华尔街之狼》的朋友们应该有印象,李奥纳
多磕药发作后爬回法拉利的那段戏,我当时几乎就是那样的。
我回头看见李彤起身,身上围着毯子,朝我跑过来,我感觉她就像一个魔鬼
一样要冲过来吃了我似的。我加快地往客厅爬去,抬头看见我和李彤的结婚照,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2?章
我将车停在盈科楼下星巴克门口,我问李彤要不要进去坐着?她摇摇头,于
是我下车买咖啡。回来的时候一开车门,我发现她在车里抽过烟。将咖啡递给她
,我打开车窗。
有那幺一会儿,我们都只是看着窗外,等着对方开口打破僵局。那段,我的眼前不再有李彤和那个女孩在床上的画面了,而是浮现了很多当年和李彤
在一起的甜蜜的片段。
我们是在朋友介绍下认识的,那时候的李彤正在国贸的一间传媒公司上班,
在一个朋友的生日聚餐上,我次见到她。
当时她刚和前男友分手不久,重归单身生活让她无拘无束,喝了不少酒,东
拉西扯地发现我们居然还是小学的校友,我早她两届毕业。
那次饭后,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但是接下来我工作的原因,调往上海半年
聚会里,我又见到她。
和半年前不同的是,她看上去有些孤寂寡淡,见了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轻
描淡写地吃了个饭,也不参与我们的话题和聊天。再后来,我的工作重新调回北
京,彼此的联系了一些。
有一次她和我说她和朋友在簋街吃饭,问我是否参加。我一听都是陌生人,
就婉拒了她,但是开玩笑说如果她喝大了,我可以去接她回家。
挂了电话以后我几乎忘了这件事情,夜里点多,她给我电话说她没有辜负
我的期待,终于喝大了,问我是否可以去接她。
当时的我刚在家喝了两罐啤酒,哭笑不得地给一个朝阳交警中队的朋友打了
个电话,确认了当天晚上不查车,然后一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从望京开到簋街
。
在胡大门口,我给她电话让她出来,结果她非要我进去。这一进门好家伙,
次领教了她那帮做公关的姐妹们起哄架秧子的本领。
凌晨3点多,我趁着微微的醉意,开车将她的姐妹送回家(其中有一个姐妹
家住通州),送完三个姐妹以后已经4点半了,准备送她回去时,发现她在副驾
上已经睡着了。
我将她丢在我的床上,自己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将
窗帘拉上,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到床上开始扒她的衣服。
拉她背上的拉链时,她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说:「戴套,不是安全期。
」
我忍不住笑了,心说:我这还没打算乱搞呢,你倒是想得挺周全。天地良心
,绝不装屄,当时她喝了酒,妆也没卸,我只是想帮她把衣服脱了好睡,真的没
想到要跟她乱搞。
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我将她脱光以后,挪到床边,自己躺在另一边。心想:
不知道几个小时之后她醒来发现我们没有乱搞,会怎幺看我。
结果我刚准备闭眼睛睡觉,李彤起床了,跟在自己家里似的洗了个澡,然后
从我的衣柜里拿了件衬衫换上,然后还打了个电话请假,从厨房里拿了一瓶水放
在我的床头,然后在我身边躺下,我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
9点半。再看看她,正一脸精神地看着我。
「乱搞吗?」
我闭着眼睛问她。
「好啊。」
她笑笑。
我暗暗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血条,应该还有些残血。嘴角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