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旧不怎么习惯让叶鹤霖碰他。
某个凌晨。
天还是黑的。
叶鹤霖突然惊醒。
环顾房内。
千夙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甚至穿的是最单薄的一套衣服。
叶鹤霖发了疯的命人寻找,城内,城外,四处搜寻。
千夙西终于还是离开了,在叶鹤霖睡得最沉的时候。
临走前,千夙西用额头碰了碰叶鹤霖的嘴唇,又觉得千倍万倍的舍不得和流恋,终于还是吻了他一下。
救了他的人,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无法拥有的人,不在乎他过去怎样的人,等待喜欢他的人。
注定是没有办法相爱相守。
千夙西过去的两年回忆是恶魔,是附骨之蛆,是逃不掉的深渊,一辈子都会死死的缠着他。
直到他死亡。
千夙西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言,去找什么男人满足他。
而是一个人,踏着月色,孤独而冷清,单薄的背影洒在山路上。
走到了城外。
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边。
风吹着,月亮弯弯的。
山谷里还有朦胧的雾气。
太阳估计也要升起来了。
是美好,充满希望的新的一天。
千夙西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只能呆在黑暗里。
他解下自己脖颈间叶鹤霖送给他的玉坠,吻了又吻,痴迷而不舍,放到自己脸颊边蹭着,心口处贴着,当是和叶鹤霖作最后的告别。
之后,玉坠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块圆形的石头上。
千夙西迈出一步,再一步,脚便踩空了,纵身一跳,跃下了悬崖。
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有留下。
雾气依旧翻涌。
风吹草动,万物寂然。
月亮变得有些模糊。
太阳也洒落了一些金色明媚的光辉,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远处有一些起床早的人家,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屋门。
早晨要到了。
悬崖边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曾出现过一个白衣落寞的少年。
不曾掉落过两串心碎哀痛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