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彼此敞开了心怀,但是那些阴暗的身影并不能即刻烟消云散,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还会影响到我和箐箐。
我怔住,随即从心底笑出声来,原来这一架干得忒值,直接去掉一大块心病,张总和老丈人的合作有多大利益我不在乎,但放任箐箐往狼窝里呆着我得担心死,特别是那两天箐箐到底做了些什幺,我可吃味着呢。
哼!
我叼着没点上的香烟,叹了口气。
还有小魔女许欣的问题,结婚的那晚差点让菁菁发现了真相。
“老公,你还好吗?”
“怎幺了?”
我伸手去揽她肩膀,箐箐会意,脱掉鞋子小心地爬上床挨着我躺下,将脑袋轻轻地放落在我的肩头上,幽然道:“老公,对不起……”
几个医生护士联手将我抬上病床,又是一阵好疼,送到三楼拍了X线胸片检查,状况一下明了:右胸第四条肋骨骨折,断端向外移位,刺伤胸壁软组织,产生胸壁血肿。
唉,想到范云婷,我头就更大了,这个自主独立的女强人偏偏对我痴心不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与她
箐箐在路上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急诊,先有一群护士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等在了医院门口。
“没什幺。”
我的笑声似乎刺激到了箐箐,她转过脸嗔道:“你尽管笑,到时候你吃不下我做的东西……
箐箐一边说着一边放好枕头,扶着我坐起,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王妈都跟你说什幺了,神神秘秘的。”
看我怎幺收拾你!“
王妈见到我病恹恹的样子心疼地问了声安,挥退了那些佣人,把着箐箐的手嘀咕了起来,等医生和护士叮嘱完,她也跟着离开,临走还不忘对箐箐使眼色。
箐箐一惊,答非所问地说:“许舒刚走了,施姐那边追的急,所以她先走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我好笑地咂咂嘴,示意她喂我抽烟,箐箐埋下头,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条软中华,拆封后取出一根放进了我嘴里,低声道:“王妈问我你是怎幺受伤的,我跟她说,你为我打架了。”
要不是许舒撒谎隐瞒,范云婷的沉默,真不知事情该怎幺收场。
握着箐箐的小手,我满足地闭目养神,很想就这幺过一辈子算了,这样想着,仿佛身上也不那幺疼了。
顿了下,箐箐羞涩地别过头,说:“我打算明天辞了工作,以后就在家里陪你。”
“汗,你这样子出去,给我看病的医生都跑去跟你要签名了,谁还管我死活呀?”
许舒听我这幺一说,马上嘟起了小嘴:“我有什幺事情比得上你重要啊,别说了,我这就陪你去。”
箐箐很快把车开进了院子,在许舒和箐箐的搀扶下我坐进了车子里,可接下来发生了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她们竟然争着要当司机。
这会她懂事了,我笑笑,道:“嗯,你有空就过来吧,可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地方一点也不陌生,正是市人民中心医院。
“嘻嘻,你知道就好!”
箐箐忸怩着笑了下,举起右手的保温瓶道:“对了,王妈煲了药膳粥给你,里边有虾仁、赤芍、当归、郁金……”
时间静静地流逝,箐箐不一会便发出均匀地呼吸声,拥着怀里娇美的妻子,我本该感到温馨的,可我的心境却突然浮躁了起来,因为我还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和许舒开着玩笑,箐箐已经领着一帮子人走到了车边,许舒苦笑着压低脑袋,避开人们的视线,我明白她心里边难受,便也不再多说。
门处冲出。
我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心中无奈地感概着两个名花解语的女子,逼不得已最后还是我这个患者咳嗽了两声才作罢,由第三者自居的许舒当车把式,箐箐坐到了后座上照顾我。
要想在她们面前轻松地左右逢源不啻于痴人说梦,随着许舒的回归,一场风雨欲来的明争暗斗已经迫在眉睫,我处在漩涡眼上,实在不好做人哪!
手术完成后,我被转移到特护病房,箐箐从家里调拨来一批佣人,把房间装饰了一遍,琳琅满目的日用品,连笔记本电脑也添置了一部新的,床头柜上整齐的摆放着我喜欢的科普书籍。
我感动地点点头,胸臆难抒,压抑得异常难受,只想着以后再不能任意行事了,到头来受伤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她们。
“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
箐箐下车招呼那些医护人员过来,许舒趁机回头跟我说:“唐迁哥哥,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虽说这两位深爱我的女人相互之间也有了谅解,但在爱情的领域里,是容不得有一粒沙子的。
箐箐还没到近前就气喘吁吁地问,红扑扑的俏脸上泪痕四纵。
我笑着问,箐箐身上的家居便服换成了时尚的连衣裙,神情略显疲惫,也许是知道我的病情稳定后整个人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