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初还是如往日般“落落大方”,动作大起大落,背上大刀一甩,那粗狂又豪放的气势,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豪杰。
“小二,一两二锅头加三盘家常菜!”她粗着嗓音嚷道。
“哎!好的客官!”小二看见是这几日在这里打尖的女客官,赶紧热情应道,殷情地用他那肩上的白布擦拭令初选择的桌子。
令初的虎目怪异地看了看过分殷情的小二,他的眉毛是不是有毛病,怎么跟着眼睛一眨一眨的,还紧紧地盯着她,这个小二要传达什么意思呢?令初虽然不明白却也不能问出来,在心里学着揣摩他的意图,只是她一贯不善于揣摩他人意图,自然没个思路,不过白白揣摩罢了。
“来福!5号桌还有菜没上呢!”掌柜不由得头大,这来福尽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虽然这女客官看着比较简单、粗犷,可看看她随身携带的那柄大刀就不简单了,还有那满身的江湖气息啊!
老人们常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作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开门做生意的,还是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莫要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誓如那个装得一脸高深却实际上根本没领略来福意思的江湖女子一般,实在是……傻透了!当然掌柜是个惜命的,可不能太诚实,他手中的算盘拨拨地响着,从未停止过算账,也不知道频繁思想打岔的他有没有算错……
“姑娘,我们可以同你一起坐一桌吗?”昨日的贵妇人温和道,她的眉眼谦和,亲切近人,让令初感到了一股子亲切之意。
令初本来还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在看见这贵妇人及她身旁身后的几人时,其实她的大大咧咧就已经有些畏首畏尾了。
“可以!”她做随意状地打量他们一拨人的样子,慢慢地转动了一圈的目光,从左到右,然后又从右回到中间,望向那个充满慈爱的贵妇人,应许道。
其实这是一家子,旁边的是她的丈夫,身后的是她的一双儿女,然后他们便纷纷落座了,她的女儿坐在令初的身边,贵妇人也坐在令初的身边,她的儿子和丈夫又分别坐在贵妇人和她女儿的身边,其实令初是有微微地小小惆怅地,只是这样安排似乎也不错!
令初一向是个大胆的姑娘,她看准了贵妇人儿子的方位,伸腿踢了他一下,那少年便看向她,她自顾地喝酒,没敢看他,只是脸上起了些粉意,幸好她的脸色偏黑,余光默默地关注着他的反应,见他盯着自己片刻,似乎是看着她没反应,便调开了目光。
“没胃口?”贵妇人的丈夫看着她问道,语气中满是温柔,这让令初不由得跟着看向身旁的贵妇人。
昨日她本来要离开了的,这里太平静,不像魔教教徒所说的江湖,要继续上路来着,她的包袱都已经打包好了,就差填饱肚子便启程了,只是刚好遇见贵妇人一家人前来投宿,只是昨日她似乎不太舒服,是被她的丈夫一路抱着走进客栈地,而他们的身边便跟着一对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