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感到杨莲之退了衣裳躺上来,浅浅依附在床帐边缘,堪堪就要掉下去,也不敢挤到几乎霸占了整张木榻的寒江。
于是他轻轻挪开师兄抱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下了木榻,从衣兜里取出条浸了醍醐香的手巾来,漆黑的眸子泛出虔诚光芒,小心翼翼回到床榻边,一把将手帕扣上杨莲之的口鼻。
再也不管不顾地扑到他师兄的身上去,低下头去亲吻那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胸膛。
然我是师兄的亲传弟子,那我便一定要是最强!
睡前,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杨莲之坐在案前,秉着灯烛缝制一套衣服,流转的内力萤火一般镶嵌进上品的布料中。
以前都没发现!哪有汉人的眼睛是这样的?师兄不是汉人吗?不会啊,他姓杨——停寒江,停!以后再想,管不了那么多了!
越想越气,也越来越好奇,长歌门之外对待其他人的杨莲之,又会是什么模样。寒江在属于他师兄的床帐中滚来滚去,半点儿睡意也没有。可大师兄还不歇息,明日能发挥好吗?能的,一定能,那可是大师兄啊。
来时偶然听掌门说起,明日要考校师兄的琴艺进境。掌门说,师兄既然师从太白先生,又得九龄公倾囊相授,更当知琴乃礼正之器,所谓琴者,禁也,故而身不正者不可抚,心不净者不可听。师兄琴中意蕴过于凌厉,根本不能算参透了一半琴艺。
少年稚嫩的小手解开亵衣的衣带,轻轻拍开交襟,露出衣衫下白皙如玉的胸膛,师兄自小习武,胸肌也形状美好,似比寻常男子稍大,镶两点娇嫩红樱,似雪中盛放的寒梅。
触感其实更为有趣,是武人的身躯,胸膛却并不是僵硬的,轻轻点一指头下去,那皮肉便软绵绵跟着深陷,待到收指,又顷刻弹回原处,正合了小孩子爱玩之心。
凌厉?寒江细细在每一日的回忆里搜寻杨莲之抚琴的模样,只除了今日,也没见什么时候透着杀意。掌门是不是忙糊涂了?师兄那么温润的人,就像是书里拓下来的君子,到底哪里和凌厉沾边了!难道是说师兄出门的时候,就变成“凌厉”的样子了?
白日里教授弟子,有着各种各样的任务要完成,晚上又灌注内力为小师弟缝制衣裳,委实累极的人只是半睁了琥珀色的眸子,又缓缓瞌上,下垂的羽睫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于是他再不愿等待,也再没办法忍耐下去。
寒江有意无意地,往他的怀中蹭,此时已醒了七八分。
当晚,寒江又一次赖在他师兄的床帐中,甜甜睡去。
他的师兄在梦里微笑,欣慰弧度挂上淡色的唇角。
寒江抬起手,揉揉盯得干涩的眼睛,继而有点熟练地掀起被子,拉开他大师兄的双臂,让他整个人平躺在不大不小的木榻上,又极缓慢且小心地,拉开大师兄蜷起的双腿。
不知是甚么原因,杨莲之的肌肤白凉似雪,是绝不该属于习武之人的颜色,较之门中颇有姿色的女弟子,都更为通透细嫩,映于强烈的日光之下,竟会有一丝透明。
寒江凑上前去看,目不转睛,即便那双迥异的眸子已经合上,他也暂时没有动作。
寒江极乖巧地缩进他怀中,尚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
他感到杨莲之极温柔地笑了笑,绽开双臂将他揽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脊背——那感觉,像极了对待自己的亲生。
有了期待已久的反应,小师弟的唇角挂起慧黠而开怀的笑,噗一声吐出了那只乳尖,转而认真至极地欣赏起师兄绝美的姿色。
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亵衣,大部分隐藏在棉被下,仅仅露出头部和肩颈。梅花簪和头冠都放在叠齐的衣物上,没有任何饰物喧宾夺主,黑发散落在白石枕上,似乎能反月光。
寒江的呼吸变得炙热,粗重而急促,一颗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强而迅速地开始撞击他的胸膛——他甚至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昏迷中的大师兄,终于微拧了秀丽的眉峰,淡色的唇间吐露出无意识的闷哼。
少年久经波折,即使入门之后得到细致的照顾,现下双唇虽不因缺水而干裂,却也是梆儿硬、深深刻着唇纹的,亲吻在杨莲之凝脂似的肌肤上,似砂纸沾着水剐蹭美玉,泽泽地咂出声响,印下一朵又一朵不甚美妙的红痕。
从小一手带他长大的师兄,已然硬挺的红梅透出烂熟的艳红,口涎覆盖在上面,蒙一层晶莹的薄光。寒江起了
一通胡思乱想既罢,小小的身体终于也抵抗不住困意,眼皮不知不觉耷拉下来。意识朦朦胧胧之中,寒江感到杨莲之从桌案上起了身,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于睡梦之间,他恍惚听见“抱歉”,“寒江”,“师父”一类字眼,却也理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没过多久,杨莲之拍打脊背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打在头顶的气息也逐渐缓慢下来——他知道他的师兄累了。
指尖轻柔地捻起左边那颗红梅,寒江张开唾液濡湿的嘴,幼子吃奶一般地含进去,灵活的舌尖将那颗娇小的肉粒包圆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