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诃桀多坐在鸦黄色灯光下的隔厅。
冬天的奥贝,恶寒,冷的狠。
皇宫内的窗户外挂着冰前些天还未融的冰棱,而此时又下起鹅毛大雪。
魔诃桀多穿着銮金色的夹袄,窝在斯坦尼伯亚的米色长绒毛毯里假寐。
前来的侍女觉得他辛苦,声音低低的:“陛下,要睡了吗?”
魔诃桀多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老态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胸口睡得香甜的娃娃,口水捂shi了他的领子,笑起来,竟显得和蔼:“没事,你先去睡。”
他大抵也是累了,哄了一天孩子,褪去平日的威严,也非常迷人。
侍女又偷偷望了一眼皇帝,拎着笨重的裙子走了。
每天快三点的时候,小米娅就会饿醒,哇哇大哭,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睡不好。
她相当黏着魔诃桀多,一离开他的怀抱就闹得不可开交。
魔诃桀多用拇指轻轻揩小米娅的腮边的口水,吻她嫩嫩的额头,稍微动了动自己酸麻的胳膊,小米娅就像是小麋鹿,随时要惊醒过来。
娇气的狠。
妲央裹着雪白色的睡袍,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他哈欠连连,走到魔诃桀多身边将米娅抱过来。
魔诃桀多牵着他的手,将人搂到怀里,甜蜜的报怨:“可是个小磨人Jing。”
妲央笑起来吻了吻魔诃桀多疲倦的侧脸:“不知是谁惯着他。”
妲央又想起远离家中的卡尔,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卡尔怎么样了。”
魔诃桀多抚着他的背脊,对自己儿子感到棘手和头疼,他想到当年妲央独自生产养育卡尔,觉得心脏疼的酸痛:“当年,辛苦你了。”
妲央歪着头,勾着脖子咬魔诃桀多的嘴唇:“现在觉得抱歉,是不是太晚了陛下。”
他们之间遭遇太多,太多不幸,太多误会,太多挫折。
妲央仍愿意在他身边,魔诃桀多感谢上帝慈悲。
他从不是一个好人,连和善也算不上,作为皇帝,他最擅长的就是掠夺。
就算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妲央也爱他。
陪着他。
妲央仍是顶好的年纪,所受的苦却占了此生几乎全部。
魔诃桀多拥紧妲央,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醒来后的自己一无所有。
奥贝的皇帝已过了壮年,又得一子。
皇宫里里外外都喜庆的狠,宣扬:皇帝老当益壮。
魔诃桀多每每气的不行,锤桌子瞪眼睛,像是气急败坏的公牛,经常掀了议会的桌子。
要不是卡尔迟迟不肯回奥贝,他还要当皇帝当到什么时候?
“你们倒是找啊!”魔诃桀多第八次围着桌子转圈,大发雷霆。
迪尔奥不知从哪里学会挖鼻孔的绝技,懒得理他发疯:“陛下,您在生一个呀?”说完又挤眉弄眼:“老当益壮嘛。”
魔诃桀多听不得这个字,咆哮:“迪尔奥!!!”又对财务大臣说:“扣,扣光他的工资!延迟退休!”
要知道当年魔诃桀多为了妲央那次失血,耿耿于怀,差点就去结扎了。
以魔诃桀多发情的频率,妲央一年几乎可以生一个。
要结扎?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
这与违背天理无异。
奥贝人民差点发动起义。
迪尔奥甚至去恳求从来与他水火不容的妲央:“陛下只有你啦,你放过他吧,他谁都不要呀。”
他晓得妲央性子烈,但就是这样烈火般的个性,却会为魔诃桀多软的异常。
魔诃桀多掐住妲央的腿弯,将他往上提,嘬他一小块皮rou用尖厉的牙齿咬出血:“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不可能离开。”
他不进入他的生殖口,让阳具留在外面cao干他,让妲央吞他的Jingye,残忍的狠。
妲央被逼的步步退让,不肯求饶,咬他,打他,踢他,想要自杀被魔诃桀多含住舌头吮吸舌尖上的血滴。
“妲央,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妲央想到这里,摇摇头,叹口气,他哪里不放过魔诃桀多,是他自己不被放过。
他们互相折磨太久。
他累了。
于是放弃挣扎。
折断羽翼,与此生唯一的男人相伴直到死亡来临。
爱呀,是满身破绽。
无法可依。
无理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