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这个点他还是体会到了,便忙问了一句,“你要我说什么呀?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辰曼筠原本还以为要让叶非卿乖乖说话还要费一番口舌,却没想到叶非卿这么快就愿意开口了。辰曼筠也不问原因,而是顺着叶非卿回了一句,“将军的实力我比你更清楚,将军不可能掉落悬崖,偏你追了去,将军就出事了。若说将军出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本宫是不信的。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听完这段话,叶非卿更迷了。但却还是开口了,“这……慕夜辰掉悬崖了?我怎么不知道?”,闻言,辰曼筠明显不信,“你竟然不知?那你为何要在所有人都准备撤退的时候追出去?”,“追……追出去?我又不是追慕夜辰的,我追那个紫衣人的”,话落,只见辰曼筠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叶非卿,“紫衣人?那个刺客?你追刺客做什么?”,“我……我说,我说我想让他杀了我你信吗?”,叶非卿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辰曼筠果然不信,“笑话!本宫还以为你真的愿意乖乖说实话,没想到你竟然在这说胡话,哼,看来你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之后不管叶非卿说什么,辰曼筠都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大牢里走进来一个人。
“不知公主可否卖属下一个面子,放过叶夫人?”,话落,就有一抹红衣出现在视线里,叶非卿虽然看得模糊,却也知道是谁,既然是男声,又是一袭红衣,那自然是君灿了。“君副将?你怎么会来这?”,闻言,君灿莞尔一笑,“属下自然是来救公主的”,“哦?此话怎讲?”,辰曼筠已经认定了叶非卿有所图谋,既然君灿要替叶非卿说情,那就别怪她对他不敬了。面对手里把玩着刑鞭满是威胁意味的辰曼筠,君灿依旧笑得温莞,“公主莫不是忘了,将军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将军府动用私刑”,闻言,辰曼筠果真愣了一秒,她还真是忘了。这段时间处理府里的事,再加上叶非卿失踪,以及操办“将军”出征的事,果真是忙糊涂了。见辰曼筠有所反应,君灿立刻接着说,“公主,属下斗胆,恳请公主放过叶夫人。属下愿拿自己的性命担保,叶夫人绝无半点图谋!”闻言,辰曼筠和叶非卿皆是一愣。叶非卿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正在承受刑鞭带来的嗜骨般的痛。辰曼筠就不一样了,很快她就问了一句,“君副将因何做此担保?”,本以为会得到答案,却没想到,君灿竟不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的保持着恳求的姿势对着她,大有她不答应他就一直这么保持下去的架势。将军对君灿有多看重,辰曼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想到平日里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在她面前向她低头。辰曼筠又看了一眼叶非卿,心想,难不成真是我误会她了?“罢了,你把她带走吧”,话落,辰曼筠转了个身,背对着俩人。
叶非卿是被君灿公主抱抱走的,抱起来的时候,叶非卿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因为自从自己被抓进来之后,他就老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因为那个目光是从身后传过来的,所以一直没机会往后看,这会儿解绑了,叶非卿便转头看了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看清楚。但是身后之人就不一样了,从叶非卿进来他就觉得有点眼熟,可又一时间没想起来,直到叶非卿临走前的回头,他才终于确定,“叶夫人?居然真是叶夫人!”,只可惜叶非卿没看清,不过就算看清了叶非卿也不会认出来这个人是谁,因为左大夫当时给叶非卿医治的时候,叶非卿是昏迷不醒的。
☆、紫棠
君灿把叶非卿带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叶非卿除了不让下人帮他脱衣服外,其他都很配合。这会儿叶非卿已经收拾好了,君灿便过来了。看着叶非卿喝完药之后,君灿便走到了床边坐下,“夫人,您好些了吗?”,“我没事,那个,君…君……,”君了半天,叶非卿也没君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君灿说了句,“夫人唤我君灿就行,或是跟公主一样唤我君副将也行”,“君…君灿,我想知道那天的宴会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在牢里时候,听辰曼筠说听得一头雾水,但慕夜辰出事他还是记得的。君灿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非卿。紫衣人引诱慕夜辰出去,之后俩人掉落悬崖,以及白止摔下山骨折的事,君灿都告诉了叶非卿。“白止大腿骨折了?这么严重吗?”,“夫人,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之后,叶非卿就没再问什么了,君灿见叶非卿并无大碍,便离开了。
听君灿的意思,白止受伤还真的跟他脱不了干系,那似乎,慕夜辰出事也好像真的跟他有那么一丝关系。那,,,那辰曼筠抓自己,似乎可以理解了。可是,,,可是当时自己也是晕着的状态,这完全就是意外,就是巧合了一些罢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没法改变了。叶非卿闭目养神之前,决定回头去找一趟白止,把人家撞下山摔骨折似乎的确挺不厚道的。至于慕夜辰,等伤好了,让君灿陪着去一趟将军府,这样应该就不用担心会被慕夜辰甩脸色了吧。
叶非卿睡下之后,房间的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人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叶非卿后,说了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