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许啄眨了眨眼,似要把手缩回去。
贺执地接了过去。
“可以可以可以!”
他撇过脸,藏住了嘴边控制不住的笑。
“这回可抓牢了,掉下去我才不管。”
许啄乖乖地“嗯”了一声,贺执却“啧”了一声,手伸到身后,握住小结巴的手腕直接放到前面拦上了自己的腰。
刚才都忘了,他这车买的时候就没打算载过人,车形流畅漂亮,样样他都满意,唯独没什么能给后座当抓手的地方。
等会儿他六秒破百,小结巴非被他摔下去不可。
薄薄的T恤之下,少年的小腹温热紧绷,是他从未有过的触感。
许啄飞快抽回手,小心翼翼捏上了贺执的衣角。
“……?”
贺执困惑地看了眼自己腰际的细白手指:“这就可以?”
许啄点点头。
头盔蹭在脊背上时,好像什么小动物在小混混心里打了个滚。
贺执带许啄去了酒吧街,一路上都没遇见交警,感谢交警。
临街就能停车,贺执的雅马哈动静大,林宵白推门出来迎接老大,刚刚好看见许啄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摘下头盔还给贺执的景象。
小白白又一屁股滑倒坐在了地上。
“给谁拜年呢你。”
苏泊尔在门口吧台上嗑着瓜子抬起眼来,面前的手机上还在放着《亲爱的客栈》。
林宵白泪眼汪汪地从地上爬起来,贺执刚好推门走了进来。
“哟,锅,又学着怎么做老板娘呢。”
门边风铃声响个没完,苏泊尔用看死人的目光扫了一眼贺执,刚准备继续看综艺,死人的身后又走进来了另一个活人。
是个小朋友,眉清目秀的。
苏泊尔的杀人目光和缓了许多。
但林宵白已经在浑身颤抖着筛糠了。
贺执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摸电门了?”
许啄刚刚对苏泊尔礼貌地点过头,也看了过来。
林宵白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拉着贺执跑到了角落里。
“执哥!”他用气音悲愤欲绝地喊了出来。
贺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目光还在往外面游移。
林宵白一把把他的脸捧了回来:“执哥,我明天就去庙里替你拜拜!”
贺执皱了皱眉,把他的爪子打了下来:“拜什么?”
林宵白一脸怜悯地看着他,小声嘟哝:“被狐狸Jing勾了魂了还不自知呢。”
“嘚啵什么呢。”
贺执不耐烦了,林宵白恢复狗腿谄媚道:“您都有空把小白脸拐逃学,那等会儿我去上学,执哥你能不能也送送我呀?”
贺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门口没有公交车,还是你兜里没有打的钱?”
“……”
林宵白:“不是,你都……”
“贺执,快滚出来!”
苏泊尔在外面骂娘了。
贺执揣着兜转身要走,林宵白不甘心地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人没拽住,倒是让贺执把他兜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
林宵白惊恐万状地指着那个跟贺执不可能有一分钱关系的东西,扶着墙大声问道:“这什么?!”
贺执掏出手里的黑色水笔,娴熟地在手上转了一圈。
“笔啊,你不认识?”
林宵白要瞪出来了。
“……认、认识。”
“贺!执!”
“来了。”
贺执从拐角走出来,有些惊讶地发现苏泊尔这口不挪窝的锅竟然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
被他跟鸡崽子一样护着的许啄手里捧着一盘堆成了高高小山的果盘,跟个小仓鼠似的。
贺执笑了出来。
“你还笑!”苏泊尔剜了他一眼,“不说一声就把人小朋友带过来,刚带进来又被那狗崽子拽跑了,不知道这里是狼窝吗?”
“……”
他这一连串骂的真是噼里啪啦,贺执还没出声,屋子里已经有别人喊了出来。
“老板娘,谁是狼啊?”
苏泊尔翻了个白眼又回他的灶台上窝着去了。
许啄眨了眨眼睛。
他有点儿没摸清这个盘丝洞是干什么的。
明明开在酒吧街里,但又好像不是酒吧。
推门进来有个很亮堂的大厅,但除了已经回沙发上挺尸的林宵白再没什么人在,周围有许多扇门,刚才的陌生声音就是从某扇门里传出来的。
上次那间网吧也是,贺执总是出现在奇奇妙妙的地方。
“这是家纹身店。”
贺执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解释。
怪痒的,许啄蹭了蹭耳朵,歪头看他。
怪可爱的。
苏泊尔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