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暂告一段落。
老姜目光朝左边扫一眼,那是书房门口,兴许提醒玉兔哥哥在窃听。我微点头示明了,老姜挥手解开结界道:“魔罗的事就这样罢,其余的,三殿下说明日下来再议。”
原来,前院长真的没死,玉兔哥哥不在场还能把事情看仔细,不愧是我崇拜的前辈之一。送走老姜,我假装无力坐下,露焦虑不安神色自寻烦恼,仿佛畏惧面对任务,让玉兔哥哥以为老姜找我就为那番抗魔机密。
须臾,他行来,我续显担忧道:“哥,我们吵到你了吗?”
玉兔哥哥笑道:“没有啊!迷迷糊糊,方想起有任务在身,顿时精神。倒是你,老君不断给你任务,必定会有压力,稍微放松一下罢,深呼吸舒展筋骨也好。”
“释放压力?”我连忙补上一句,玉兔哥哥顿半晌道:“如今情报弟子随时会送消息,除了歇息待命,你还想怎么释放?”
前院宽阔,想必前院长偶尔也在这练剑,上前探究,那几棵树身多半有被乱剑划过的新旧痕迹,也证明他时常心情不好。我抚过那些剑痕,边道:“剑于此出鞘,树立原地任被宰割,企图逃走,却只能连根拔起。明明可以短痛一了白了,却宁可受苦,让伤口慢慢愈合,坚持等待懂得珍惜他的人。前者拿棵树发泄,但树也有生命,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不伤害无辜?”
我略激动回视玉兔哥哥,那是一种怜惜,他就如那些被前院长千刀万剐的树,不值得为伤害自己的人费脑筋。玉兔哥哥明我意,同抚树身剑痕,心平气和,叹息道:“他们被千刀万剐,伤痕累累,不管气候炎寒,依旧坚强活着,但愿你就是珍惜它们的新主人。”
视着它们高大粗壮的杆,茂盛的树叶被春风缓缓吹起,瞬间感受到它们这些年的坚强与毅力,不觉令我哀叹:“我……还剩多少凡年能珍惜它们呢?”
玉兔哥哥凑近,露出温暖笑颜道:“至少你曾让它们幸福过。”
凡而不俗,它们有缘在修道院扎根,但愿有一天也能成仙,比山下的同类领悟得快,经历得更多。抗魔压力不假,但居然不费力气,而是靠这些树释放,未免太神奇?
欲回屋,二师姐忽急匆奔来道:“不好了,山下四面八方忽然出现很多孤魂野鬼,且肉眼凡胎都能看见,想必有一定修为。村民慌乱而逃,有的不幸伤亡,弟子人手不足,开始控制不住局势了,赶紧下令增援罢!”
人手一定要增,但孤魂野鬼是杀了,还是寻求地府相助?
我瞄玉兔哥哥求意见,他淡定道:“万一孤魂野鬼只是被魔罗利用,岂不无辜?事太紧急又不能随意开杀,先增援困住孤魂野鬼,我们这就请老君下去把地兵叫来。”
二师姐接过我的令牌就匆匆忙活,我与玉兔哥哥找老姜,未料方踏出门,玉兔哥哥却扶着门框,一脸难受甩了两下头,蹙眉挤眼似晕厥。欲治,他却赶我找老姜,称歇会便无碍。为确保不亏待他,先扶入屋让他躺着再出发。
再次踏出门口又止步,这次是老姜,非常淡定道:“进屋治疗玉兔罢。”
“孤魂野鬼呢?”我略着急,老姜依然淡定入屋道:“早知会地府了,估计现在差不多了。”
玉兔哥哥已晕过去,老姜命我把他扶起,既而手聚缕缕仙气打入他体内,另一手诊脉,略震惊道:“类似蛊毒,力气逐渐被消耗,怕是被利用为孤魂野鬼的支柱来源。”
“支柱?”我疑惑将玉兔哥哥打量一番,也难怪在秘密基地时有阴间气息,原来企图接近玉兔哥哥得到力量。老姜收手,顿半晌道:“怕是被捉到细缝空间时,魔罗已计划用玉兔为引,让孤魂野鬼有能力游街,玉兔也因此体力不支而嗜睡。”
玉兔哥哥缓睁目,愣半晌道:“或许,在那时候……那些药里,是我大意了……”
“那他们为何利用玉兔哥哥?”我略不悦,老姜却心平气和道:“难得有外人上门,魔罗怎么可能用自己人?但老夫想,蛊毒尚在试用阶段,玉兔不过被当成白老鼠,一旦他们看见效果,恐怕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老夫已暂且压制蛊毒,明日三殿下到来再做打算罢。”
老姜离去,玉兔哥哥长吐口,气色未好转,却笑道:“老君给的任务真不简单。”
此时不能多嘴提及前院长,我忧盯着他道:“老君哪次出过简单的任务?歇着罢,我给你弄点吃的,补补身,千万要撑到三殿下来啊……”
“抱歉,帮倒忙了……”玉兔哥哥自责又客气,我轻拍他胳膊道:“还是不是兄弟?但你让我们知道魔罗最新计划,也算帮上忙了,而且还是个大机密。歇着罢,我走了。”
确保玉兔哥哥安分躺着,方安心冲着药局与膳房奔,同时备补汤和膳食,不觉戌时。把膳食端入屋,玉兔哥哥半躺坐睡着,转搁和室,再上前唤数声,他方疲惫睁目,见是我,安心笑了笑,想必在细缝空间时,他过得提心吊胆,短短几日把他磨炼成随时戒备。
一个捣药的,忽然变成间谍及战士,只能说,是老姜予他机会磨炼,以作防身,但算时日,他的修为应该在万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