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也在旁帮劝:“就是,夫人,您也累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吧。”又帮她揉搓着手臂,“您手还疼吗”
裴夫人冷眼看着薄染:“别以为现在公司和房子都是你的,你就能一手遮过,小时候做错事,经常被母亲用鞭子抽打,难道就是眼前的“裴家家法”
裴锦年是个男人,提到家法,尚且心有余悸。
这一顿鞭子下来,薄染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她紧咬着唇,抬头望着李婶,投去乞求的目光。她的牙齿都打颤了,不仅因为害怕,被冤枉的滋味,也很难受
李婶捧着家法,迟疑不知该不该交到裴夫人手上。
这个家里,现在就她们三个女人,李婶站在哪边,显得至关重要。
薄染的眼里落了泪,她的眼神很明显:李婶,我平时并不曾亏待你,可否换一点点的同情。
李婶猛的一闭眼,放下了藤鞭,转过头去背对着她们。
裴夫人慢慢松开钳制着薄染的手,仿佛并不害怕她逃走,一边拿起鞭子,一边冷淡说道:“薄染,大门就在那个方向,你大可以站起来,走出去。只不过,走出这道门,你就跟裴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不能再以裴太太自居,也不能再干涉我们裴家的生意。”
这一刻,薄染才知,裴夫人哪里是愚昧无知的裹脚老太太,她高瞻远瞩的很。要保住自己和孩子,就得交出裴氏公司,不然,身为裴家的一份子,就要听从家主的处罚,接受家法。